待得反應過來後,許峰才不由得暗呼不妙,但是卻束手束腳的不知要做些什麼好,支吾半晌才憋出一句:“徐師姐,你可疼麼?”待得話已出口,又恨不得扯自己幾個耳光。
徐雨思身為修士起碼的忍耐力還是有的,但是許峰偏偏在卸脫了她的右臂之後還扯動著甩了甩,又吐出了這麼一句傻到了極致的言語。之前少女滿心的溫柔,瞬間被面前不解風情的少年撕成了一瓣瓣。
“還不給我接回去,你要看著老孃疼死是麼?”徐雨思戟指罵道,整個人狂暴的氣質瞬間與之前的溫文爾雅變得大不相同。
許峰呆呆地“嗯”了一聲才笨手笨腳的逆施擒拿手法,將徐雨思的右臂接回原位,少女期間痛哼的抽了抽,使得許峰半天沒找正位置,倒是與之前卸脫時的乾淨利落有了天地之差。
徐雨思突然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答應天星劍宗的屠州師兄的提親是否正確,面前的許峰在修煉之道幾可以稱作是天才,但是在這種人情世故上卻偏偏好似缺了幾根筋。之前自己還詫異許峰對自己的滿腔情意是故作不知還是真的沒有注意,現在徐雨思終於清楚了,這個少年就是根本沒有長眼睛!
在許峰笨手笨腳的忙了半柱香的時間後,終於將徐雨思被卸脫的肩關節重新裝了回去,在大功告成後還傻笑著搓了搓手,湊到徐雨思的面前笑道:“徐師姐…”
話還未說完便被少女狠狠得推出了屋子,接著那道殘破的木門在許峰的鼻子尖前掠過,還未來得及出言便聽到屋內少女的啜泣聲漸漸響起。
許峰輕輕敲了敲門,但是徐雨思理也不理,雖說這道破門許峰便是吹一口氣也能給刮開了,但是為了尊重“徐師姐的意願”,許峰只是在門外逛了幾圈,便轉到了杜青的“庭審現場”。
徐雨思滿心希望著許峰能進屋安慰一下她,但是側耳傾聽一會兒卻發現許峰竟然轉到了另外的一間屋舍內。這種情況不禁讓少女氣為之結,頓時止住了哭聲氣鼓鼓的跳下土炕,憤怒的衝向許峰剛才進入的那間房屋,欲找他理論。
進入屋後,其內慘烈的景象不禁讓徐雨思一陣作嘔,之前還是好好的魔慧,此時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形,少女突然“啊”的一聲開始尖叫起來。
許峰趕忙衝上前將徐雨思順勢摟在懷中,這動作不禁讓少女頓時驚訝的眼睛都瞪得滾圓,之前的忿怒突然消失不見,心中又瞬間被甜蜜包裹。
這種詭異情況甚至使得一邊的四娘都發愣了起來,心中不由得道:“難道許峰這小子終於開竅了?倒是不像啊。”
“好了,我認栽了…你想知道什麼…什麼我都說好麼,停…停止吧,你這個魔鬼!”便在此時一陣虛弱的女聲響起,竟是魔慧終於堅持不住要將一切全盤托出了。
許峰聽到不由得大喜,接著便欲放開懷中的少女,但是又發現徐雨思抱得極緊。輕拍少女的後背,徐雨思也是沒有給絲毫回應。許峰無奈之下只好以左腳為軸連帶著徐雨思的身體滴溜溜轉了個半圈,面向魔慧問道:“百日香到底是什麼香料,為何我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還是能被你發覺?”
魔慧撇了撇嘴,一陣血光閃動,又恢復了正常人身,甚至其身上的血袍都沒有半點褶皺,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悽慘模樣。這種變化不禁讓許峰大感神奇,心中也對這血魔化身大法也是多了幾分興趣。
魔慧緩了一口氣才說道:“百日香說是一種香料,倒不如說是一種蠱術。我手中的百日香可以稱之為母蠱,我種在你懷中的這名少女身體上的便屬於子蠱。你再救下這名少女之後,因為你們幾日之內的接觸她體內的百日香又化成母蠱,將子蠱傳到了你的體內。”
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響起,魔慧的臉色也起了一陣異樣的潮紅:“百日香既然是蠱蟲,自然是直接被種於你的體內,又怎麼會光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