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你知道包藏欽犯是要誅連九族的大罪嗎?”齊子叔冷然問道。
“知道哇,不過沒關係的,我九族也只剩下我一個,不必麻煩,誅了我,便等於滅了我九族!”林渺絲毫不在意地道。
齊子叔和眾人皆愕然,沒想到林渺的回答竟是這樣。
“還不讓開!”鄧禹也在齊子叔的脖子上加了一把刀,冷叱道。
齊子叔這下可真的有些絕望了,他知道鄧禹的武功,若想在鄧禹的手中尋求僥倖,那簡直是不可能。
酒肆的老頭這時又提出幾隻茶壺,見這番陣仗,不由得微微呆了呆,卻也不是太感意外。
那群侯府的家將雖兇,但也不敢將齊子叔的生死棄之不顧。他們此次出行,本是由齊子叔指揮的,因此,這些人只好讓開一條路讓劉秀諸人行出。
劉府在宛城比之安眾侯府更具聲望,如齊子叔之輩,在侯府都是上賓之位,而林渺這手擒賊先擒王正用得恰到好處。
“只好勞煩副總管送我們一程了。”鄧禹冷然笑道。
劉秀卻已解下三匹馬,正在此時,倏地又是一陣蹄聲大作。
鄧禹和劉秀心中微驚,道:“走!”他們不知道這次來的究竟是些什麼人物,是以不敢久留。
林渺向酒肆的老頭揮了揮手,笑道:“掌櫃的,下次我過來喝茶,可不能再收費哦。”
劉秀和鄧禹不禁大感好笑,在這種時候林渺還有心情開玩笑,確實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追!”侯府家將惱恨之極,哪有心思再喝什麼茶,呼喝道。
林渺卻在此時低呼了聲:“不好!”
劉秀不明所以的當兒,卻聽一聲暴喝:“那小子在前面,別讓他跑了!”
鄧禹也吃了一驚,卻見一隊騎兵自不遠處的山坡上狂湧而下,向他們銜尾追來。
“這些人不是官府中人吧?”劉秀在飛馳之時,自語道。
“他們是天虎寨的人,是來追我的!”林渺苦笑著回應道。
“啊……”鄧禹和劉秀都吃了一驚,此時侯府的家將與天虎寨的人竟並排而追。
“他們加起來共有五六十人,咱們可鬥不過他們!”鄧禹無可奈何地道。
“鬥不過,那便只好逃了!”劉秀聳聳肩,苦笑道。
“嗖嗖……”身後勁箭竟如雨般灑射而來。
“不可以放箭!”侯府家將大急,呼喝道。
劉秀和鄧禹諸人避開幾箭,大喜,暗自慶幸,幸虧有齊子叔在手上。
“你們是什麼東西?老子就是要放箭!”天虎寨的高手極為不屑地呼道:“兒郎們,給我射死他們的座騎!”說話之人正是天虎寨三寨主李霸。
侯府家將也大怒,不過聽這群人只是想射座騎,也便放下了一些心事。
“三當家的,寨主要抓活的!”一人提醒李霸道。
“老子比你清楚,射馬!”李霸不悅地喝道。
劉秀領先馳過一座小山坡,避過了李霸的視線。在鄧禹迅速帶著齊子叔跟來之時,他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劉秀也不知為何突然有此感覺,林渺卻已策馬自他的身邊錯身而過。
“轟……”驀然之間,地面在鄧禹的馬下竟四散炸開。
“希聿聿……”
鄧禹的馬兒人立而起,在鄧禹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四射而飛的泥土之中泛出一片潮紅。
“小心!”劉秀驚呼之際,已飛身旋出,正是那片潮紅之所在。
鄧禹也感到危機的存在,可是他座下戰馬竟向泥土之中陷去。
“嘶……”一抹殘虹斜劃而出。
鄧禹並未看清是什麼,但卻已經感覺到了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