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空尊者的大笑之聲來自林渺的背面。
林渺沒敢稍動,因為那自草叢而出的數十人手中所執的竟是他讓人制造的天機弩!每張弩機之上都扣上了十支利箭,而他便是目標!
“哈哈哈……沒想到吧?詭計多端的林渺也會中了我的算計!”白慶不無得意地笑道。
“林渺,你欠我的,今日我就要你全部償還,這死亡沼澤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空尊者獰笑道。
“我對湖陽世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管卻絕情到今日這般地步,枉我們出生入死一場!”林渺神色微變,搖了搖頭嘆息道。
“哼,你鬧我湖陽世家,劫我家大小姐,也敢跟我談功勞?本來唸在你我曾出生入死的份上可以饒你,但你居然如此厚顏,我只好讓你去死了!”白慶冷聲道。
林渺吸了口氣,淡淡地打量了周圍眾人一眼,道:“你們早就知道我在跟蹤你們?”
“你上船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了!”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飄了過來,卻是一個枯瘦的苦行者。
“這位想必是無常尊者了?”林渺訝然地打量了一下那枯瘦的苦行者一眼道。
“不錯,本尊者正是無常!”那苦行者道。
“那太好了,我想請尊者為我明斷,本人曾受苦尊者之託,四處打探婆羅門叛徒攝摩騰的下落,可是空尊者卻一再無理取鬧,你是他師兄,我想請尊者代我問一下空尊者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林渺毫無懼色,冷然質問道。
“攝摩騰?”無常尊者神色頓變,訝然問道。
“師兄,你別聽這小子瞎說!”空尊者神色也大變道。
“哼,我瞎說?中原除了你們師兄弟幾人外,誰還知道攝摩騰是婆羅門叛入釋迦佛教的叛徒?”林渺冷然反問道。
無常尊者伸手製止空尊者說話,冷冷地望了林渺一眼,問道:“你在哪裡見過我師弟苦尊者?”
“在信都耿府,大日法王與耿純乃是故交,而耿純與我義兄任光又是叔侄關係,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苦尊者!”林渺坦然道。
無常尊者臉色數變,盯著林渺,沉聲問道:“你真的與耿純有交往?”
“笑話,中原有誰不知道我林渺與信都耿純、任光乃是至交?我能成梟城城主,若不是任光和耿純,又豈能成事?我此次來南方本就有兩個目的,一是欲尋找傳說中的玄門之秘,二來便是查探攝摩騰的下落,可空尊者卻不問青紅皂白地截殺我,我解釋無效,錯手傷了他的幾位徒兒,可這也是迫不得已,本想待南方事了之後去找大日法王論理,卻沒料到居然在此見到無常尊者。長兄如父,師兄如師,相信你一定是個講道理的人!”林渺大義凜然地道,其意興高昂,似乎句句是理,而空尊者卻成了一個無理取鬧、潑皮無賴之徒。
空尊者臉都氣白了,但無常尊者卻不讓他說話,似乎相信了林渺所說之言,不由得急道:“師兄,這小子一派胡言,他的狡猾可是出了名的,不要聽他的!”
“無常尊者若認為我說的有假,不妨問一問這白總管,看他是否知道我與任光、耿純的關係。大日法王與耿家的關係,除了你西王母門外還會有誰知道?”林渺不置可否地道,他不怕無常尊者不信,因為他的話至少有七分是真。
無常尊者望向白慶,白慶點了點頭,對於林渺借信都軍而成梟城之主,與耿純、任光交好的事實,並不是什麼秘密,他也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剛才說你南下乃是找傳說中的玄門之秘?”白慶突然插口問道。
林渺心中暗笑,忖道:“你能算計我,我也自有讓你上鉤之法,不怕你這老狐狸漏網!”冷然瞟了白慶一眼,不屑地道:“你以為我來這死亡沼澤,也是像你們一樣那麼傻地去獵那神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