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到處都是電火狂射而落,仿若森羅絕域。
“丞相沒見到現在的天氣嗎?你以為大軍能夠穿過去嗎?”王郎反問道。
劉林眉頭一皺道:“我們可以繞過此地,自後方偷襲!”
“丞相所說甚是,只不過那樣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張參也贊同道。
“既然二位愛卿如此說,不知哪位愛卿願意擔此重任呀?”王郎詢問道。
“微臣願往!”張義飛突地站了出來,沉聲道。
“哦?”王郎心喜,道:“好,飛兒願往再好不過了!我給你五千人馬,讓橫野將軍接應你!”
“皇上……”張參頓時色變道。
“哦,大司馬有什麼意見嗎?”王郎反問。
“飛兒年輕氣盛,我看並不適合擔當此任!”張參瞪了張義飛一眼道。
“爹,孩兒已經不小了!”張義飛固執地道。
“是啊,飛兒乃是朕的愛將,我覺得年輕氣盛才好。”王郎道。
“可是……!”
“你不必多說了,飛兒,你立刻點兵從南門繞道而出,回來朕必有重賞!”王郎打斷張參的話道。
“謝皇上!”
“報……!”
王郎正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場決戰之時,突有探馬快報而來。
“稟皇上,鄴城被破,梟城軍已奪下魏郡!”那探子一臉風塵,顯然是一路狂趕而至,連氣都喘不過來。
“啊……”王郎不由得吃了一驚。
“怎會這麼快?梟城軍根本就沒有什麼動靜!”張參道。
“劉秀這小子真夠陰的!”劉林恨恨地道。
“梟城軍多少人破城?”王郎又問。
“約萬人左右,是熊業領兵,趁鄴城大亂之時攻入鄴城,城中官兵盡降!”那探子又道。
王郎長吸了口氣微平復了心神,隨即目光又投向遠處的土丘,自語道:“劉秀,就看今日你能不能逃過此劫了,若今日你敗了,鄴城遲早總會是我的,河北也還會是我的!”但是很快他又為之色變。
因為土丘之上的戰況又一次發生變化!
“皇上,華陰告急,赤眉軍的攻勢猛烈,只怕華陰城守不了多久了。”胡段神色黯然地稟告道。
劉玄這幾日的心情也極為煩亂,不過,今日也是很難得地出席早朝。
“眾位愛卿認為如何才好?赤眉已欺到我們眼前了!”劉玄漠然問道。
“臣以為,我們該集結大軍與其決一死戰!我朝戰將如雲,以堅對堅,不信赤眉軍能有多大作為!”鄧曄出列肅然道。
“哦,諸位卿家認為鄧愛卿所言如何呢?”劉玄又問道。
“皇上,臣以為赤眉軍此刻銳氣正盛,而且擁兵數十萬,以長安城的兵力尚不足以全勝,而大司馬和舞陰王在洛陽尚有三十萬大軍,與其苦守長安,倒不如流動作戰,給赤眉留一座空城,而後再斷赤眉東歸之路方能將其盡數殲滅!”張卯出列道。
“張侯所說極是,赤眉軍多為東海之人,遠離家鄉必定思親,若是給其空城,再斷其東歸之路,必會使之軍心大恐,正如昔日項羽的垓下之圍,四面楚歌,那樣赤眉將不攻自潰!”廖湛也附和道。
“這樣怎行?長安乃是大漢之都,我們怎麼能夠棄都城而走?那樣如何向長安城數十萬百姓交代?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於匡極力反對道。
“於將軍所說有理,朕好不容易遷都長安,若因赤眉之亂而再去洛陽,豈不讓天下人恥笑?何況這座城價值億萬,豈能拱手讓人?此事萬萬行不通!”劉玄也義正嚴辭地道。
“皇上!”張卯還想說什麼,但劉玄立刻讓其打住,道:“此事休提!”
“成大事何拘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