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這兩個女人會像蕭百草那樣毀滅自己的生命,不惜以死保守秘密。
他不由笑了。
有笑容,沒有笑聲。
常笑含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輝煌的目光正落在李大娘的面上,彷彿要照亮她的心。
李大娘立時就覺得有一種赤裸的感覺。
她居然能夠同報笑容。
這笑容當然已很勉強。
血奴沒有笑,臉色已青白。
常笑也不理會她,瞪著李大娘,忽然道:“我雖然已不年輕,力氣還是足夠的。”
李大娘一怔,道:“我哪來這個膽量要你來幫忙?”
常笑道:“你已知道我是誰?”
李大娘輕嘆一聲,道:“不錯,我還沒有機會認識常大人,'奇/書/網…整。理'…提=。供'常大人的容貌裝束卻早已有人向我描述得非常清楚。”
常笑道:“我的行事作風你是否也很清楚?”
李大娘頷首。
常笑道:“好,很好。”
李大娘道:“什麼事很好?”
常笑道:“這我就不必多說廢活。”
李大娘道:“不知常大人深夜到訪,是為了什麼事情?”
常笑奇怪道:“怎麼,你反而說起廢話來了?”
李大娘又一聲輕嘆,轉問道:“常大人在承塵上面已有多久了?”
常笑道:“武三爺殺入這個廳堂不久我就已經在承塵上面。”
李大娘輕嘆道:“委屈常大人在上面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
常笑道:“不委屈一下又怎能聽到那麼多的話?”
李大娘說道:“常大人,你現在還要聽些什麼?”
常笑一字字道:“血鸚鵡的秘密。”
李大娘道:“血鸚鵡的秘密?”
常笑道:“正是。”
李大娘道:“方才我與武三爺不是已經說得很詳細嗎?”
常笑沉聲道:“我要聽的既不是廢話,也不是故事,是事實。”
李大娘“哦”的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常笑立即問道:“血鸚鵡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大娘笑笑,只是笑笑。
常笑接問道:“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一個人,這個人又是誰?”
李大娘還是笑笑。
常笑也笑了,笑問道:“你是不肯跟我合作?”
李大娘這才開口,反問道:“那對我有什麼好處?”
常笑道:“最低限度我可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這也叫做好處?
李大娘搖搖頭道:“你倒是個老實人。”
常笑道:“所以我喜歡聽老實話。”
李大娘失聲道:“我本來也想跟你老實說話,可惜,你的條件實在太苛刻。”
常笑道:“不算苛刻了。”他一笑,又道:“太平王這件案關係重大,主謀固然罪該萬死,同謀甚至窩藏那些寶的人同樣也是一條死罪。”他轉問:“你是否有辦法證明自己與這件案全無關係?李大娘道:“我想就沒有了。”
常笑道:“你是否主謀?”
李大娘道:“不是。”
常笑道:“同謀是否有你一份?”
李大娘想一想,道:“好像有。”
常笑忽然問道:“我的話,你相信不相信?”
李大娘道:“要看是什麼話。”
常笑道:“我要是將你依法查辦,這條罪,得將你凌遲處死。”
李大娘道:“哦?”
常笑接問道:“凌遲是什麼意思?你可知道?”
李大娘點頭,臉色已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