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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四個官差中的一個立時道:“我們一定好好的讓你活動一下。”

王風的目光應聲在四把刀上掠過,道:“但動到刀子我就恕不奉陪,那些東西向來就有礙健康。”

另一個官差冷笑一聲,道:“只可惜由不得你。”

語聲一落,他的人就衝上。

其他的三個官差亦同時發動。

雪亮的刀鋒閃著的目的光芒,這四個官差使的競是同一樣的刀法。

兩刀砍向王風的雙肩,兩刀砍向王風的雙腿,他們並沒有下殺手。

因為常笑還要留下王風的一條命,還要問王風的口供。

但這四刀砍中,王風就得變做王八,雖然保得注性命,也只能在地上爬了。

王風雖然不想奉陪,更不想變做王八。

在他的後面就是那副棺材,棺材的後面卻是牆壁,他不能再躲進棺材,身後亦已沒有退路。

他只好想辦法應付砍來的四把刀。一個人要應付四把刀並不容易,好在那四張刀用的都是傷人的刀法,不是要命的刀法。

傷人的刀法,總比要命的刀法,容易應付。

他一聲暴喝,一摔,突然一起身,迎向左面揮刀砍來的那個官差。

這一躍,砍向他雙腳的兩刀就落空,那一摔,右邊砍向他肩膀的一刀亦落空。

一下子閃開了三把刀,不能說他沒本領的了,只可惜三把刀之外還有一刀。

這張刀本來只砍向他的肩膀,但他這一摔,就變成砍向他的胸膛。

肩膀不是致命的地方,胸膛卻是致命的地方。

他避開了三把刀,竟闖入了一條死路。

以他這麼精明,臨敵經驗這麼豐富的人,實在沒有理由犯上這種致命的錯誤。

莫非他突然想起自己只能再活五十一天,等得不耐煩,索性就乘這個機會,拼掉這條命算了?

他雖然敢拼命,不要命,那個官差卻不敢要他的命。

常笑並沒有命令他殺王風,他絕不敢殺王風。

因為那往往就要賭上他自己的一條命。

所以一發覺王鳳的胸膛撞向自己手上的刀鋒,他已就哧了一跳。

好在,他在刀上已留有分寸,連忙將刀帶開。

他只當王風是被其他的三把刀逼入了這一條死路,萬想不到王風是自己闖入來,看似在拼命,身形那一摔之後還有一個變化,刀即使沒有帶開,亦未必能夠砍上王風的胸膛。

那一個變化的目的當然在閃避砍向胸的那一刀,現在刀已帶開,就變了多餘。

所以王風並沒有施那一個變化。

好像他這等高手,又怎會做這種多餘的事情?

他施另一個變化。

刀倉猝帶開,那個官差的面前便有了空隙,他搶入這個空隙,揮拳痛擊那個官差的臉。

“咚”一“聲,那個官差最少飛出了一丈,雖然還沒有倒下,左半臉卻憶腫了。王鳳一拳打出,整個身子亦衝前了半丈,左右腳一轉,斜踩了午馬,右拳正!次回,耳邊就已聽見哧的一聲異響,眼角同時瞥見一道劍光凌空飛來。劍光迅急,劍勢毒辣。常笑的毒劍終於出手。三尺青鋒閃電一樣擊擎王風的胸膛要害。聽他方才的說話,本是要那些官差生擒王風,再重刑迫供,可是看他這下的出手,分明揮劍就想將王風擊殺。他並不是一個三心兩意的人,只不過他已看出擊殺王風比生擒王鳳更簡單。一個難以生擒的犯人,要逃走的話也一定很容易,這種經驗他已經有過一次。只是一次。一次在他來說已足夠,那一次之後,對於難以生擒的犯人,他就開始實行那種簡單而有效的方法。不伯殺錯好人,他只怕走脫了犯人。殺錯好人對他並沒有影響,走脫了犯人卻又要他再傷一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