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惡毒?甚至不惜要拿宴哥兒的性命開玩笑?!”
亦萱抬頭直視他的目光,無懼無畏,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反倒是徐婉清受不了他這樣無理由的冤枉,冷下臉道:“你從小看著元娘長大難道不清楚元孃的性子和為人嗎?她什麼時候是那種喜歡編排又善妒的小人?世秋,宴哥兒真的死了,難道在你心目中我們母女就這樣不值得信任嗎?”
趙世秋的身子晃了晃,要不是及時扶住門框,就要栽倒在地。面對徐婉清的質問,聽著她說宴哥兒真的死了的話,他覺得自己的心要被絞碎了,痛得幾乎麻木!
許久許久,他才顫著聲音,用盡全力道:“是誰?是誰害死的宴哥兒?!”
徐婉清被他用那樣痛心的眼神看著,心頭有一絲不忍,垂著頭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亦萱淡淡道:“是柔妹妹。哦不,應該說是麗姨和柔妹妹。宴哥兒是被她們兩個聯手害死的。”
趙世秋如遭雷劈,臉上的震驚和愕然清晰可見。
“不,不可能!宴哥兒是她們的親生兒子和親生弟弟!怎麼可能!而且麗盈早就被關在了莊子上,她怎麼可能來害宴哥兒!”
亦萱聳聳肩,一攤手,聲音冷淡如冰道:“這個父親倒是可以親自去問問麗姨。因為她並不在莊子上,她就被關在咱們府中的柴房裡。哦對了,她已經被關了三天三夜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若是還活著,還請父親親自處置,若已經死了,那我只能說報應!父親到時候處置柔妹妹便可以。”
趙世秋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亦萱又道:“宴哥兒會死的原因就是王麗盈在動亂的時候找上門,將賊寇引了過來。我安排母親和祖母帶著宴哥兒先逃出去,誰知道趙亦柔貪生怕死要從母親手上奪過宴哥兒先逃出去,還說了許多難聽的話,最後卻在逃跑的過程中將宴哥兒失手摔在了地上。宴哥兒本就體弱多病,近來又感染了風寒,這一摔,當場就”
亦萱說著,臉上強裝的鎮定和冷血無情開始漸漸瓦解,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哽咽了起來。說實話,她只是恨王麗盈和趙亦柔,對於趙宴,她根本恨不起來。如今趙宴慘死,她心裡除了悲痛,更多的則是愧疚。她總覺得,趙宴會落得那樣的下場,跟她是脫離不了關係的。
徐婉清已經落下淚來,帶著哭腔道:“其實也怪我,如果當時我沒有因為意氣用事將宴哥兒交給柔兒,他便不會,不會”
趙世秋一下子癱軟在地上,眸中的傷痛清晰可見。
宴哥兒!宴哥兒!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趙世秋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重新站起來的時候眸中除了哀痛更多的則是滔天的怒火,那恨不得將人燒成灰燼的熊熊怒火。
“去將那女人給我從柴房帶出來!還有柔姑娘!今日我一定要她們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亦萱滿意地笑了笑,由父親親自處置王麗盈母女,才是她最想要的!她跟母親,只需要坐在旁邊慢慢欣賞就好了,何必勞心勞力?
亦萱親自和丫鬟去柴房將王麗盈帶出來。王麗盈被關在趙府的柴房三日三夜,雖然沒有因為內亂而有什麼生命危險,但也因為三日三夜沒有吃喝而變得奄奄一息,亦萱開啟門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好似隨時隨地都會嚥氣。
不過亦萱還是覺得她沒死已經是福大命大了,真是應了一句話——賤人命硬!
“姑娘?怎麼辦?她好像根本動不了?”幾個丫鬟想上前攙扶起王麗盈,卻發現根本拖不動她。
亦萱皺眉,不曉得王麗盈是裝死還是真的動彈不得。她上前,毫不留情地用腳踢了踢她,沒好氣道:“裝什麼死?三天沒吃喝死不了人!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