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困難。
蘇文傑的拳頭握緊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拳把眼前這張可惡的老臉打爆了。
但是他不能……
他的血液上湧,好像要從眼睛裡噴出來,但終於還是冷了下去,好像凝固了,就連心跳都帶不動,全身如墜冰窟。
夏一瑤曾經給他過忠告,讓他不要牽扯進去,以蘇氏集團的風格,一旦出事,自然會把事情向別人身上推。
“一瑤啊,你對這些人看得太透徹了……”
……
“何大隊,讓您久等了。”當秘書帶著何珊和幾名民警進來時,蘇利恆連忙站起來,滿臉堆笑地和何珊握手。
何珊只是和他輕輕搭了搭,就不著痕跡地將手收了回去。
她對這蘇氏集團瞭解越多,就越是覺得噁心,而蘇氏集團的掌門人蘇利恆,難道會是什麼好人了?
“唉,沒想到我們蘇氏集團出了這樣的敗類,家門不幸啊!”蘇利恆轉頭對身後招招手,道:“蘇文傑,你還不趕快過來!”
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蘇文傑慢慢走到了何珊的面前,他要強自忍著,才能讓自己不奪路而走。
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不是被血液所驅動,而是被屈辱、悲憤和痛苦所驅動著。
曾經,蘇氏集團放棄了很多人,把很多人當成了犧牲品。
現在,他也是其中一個了。
“蘇文傑,你幹了什麼好事,還不趕快說!”蘇利恆冷聲道。
“我……指使別人襲擊了夏一瑤小姐。”蘇文傑道。
“別人?別人是誰?”蘇利恆聲色俱厲。
“是一些混混,為首的叫郎廣,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蘇文傑機械地念著他自己的臺詞,幾乎不敢抬起頭來。
他似乎能看到四周那刺人的視線,在別人的眼中,他一定是一個人渣。
“你讓他們做什麼了?”蘇利恆又問。
“我讓他們警告夏一瑤小姐,讓她不要多事……”
“哼,畜生!”蘇利恆猛然一巴掌打了過去,差點把蘇文傑直接打倒在地。
蘇文傑捂住了臉,卻還是站住了。
“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蘇利恆連忙又對何珊露出了笑容,他心說我都演成這樣了,怎麼也要給點掌聲吧。
誰想到,何珊只是冷笑看著他。
“哦,原來還有一個。”何珊擺擺手,“帶走!”
頓時兩名刑警上前,給蘇文傑上了手銬。
蘇利恆看何珊銬走了蘇文傑,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何大隊辛苦了,不知道用了早餐沒有?如果不嫌棄的話,就……”
“不必了。”何珊冷冷道,“蘇文武在哪裡?”
口中雖然在問,但是何珊的目光,卻已經看向了一側的休息室。
剛才,她就看到休息室裡有個人正從門縫裡向外張望。
她師從陳偉,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看不到?
她一擺手,又有兩名警察衝向了休息室。
蘇利恒大驚,道:“你們幹什麼!”
“隊長,確認是蘇文武!”蘇利恆想要阻止,又怎麼來得及?兩個小夥子已經把蘇文武從休息室裡拽出來了。
蘇文武這種慫貨,面對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都沒敢掙扎,竟然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衝蘇利恒大叫:“爸,救我,救我啊!”
如果他年輕四十歲,這一幕說不定還不會這麼滑稽。
但此時,卻讓人覺得荒謬之極。
看到蘇文武被上了背銬,蘇利恆心疼壞了,連連大叫:“你們做什麼!哪些事都是蘇文傑做的!你們放開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