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了媳婦要進車裡。
可蔓蔓再次甩了他的手,面對那張不動的臉:“我給你三秒鐘,最後的機會。”
要他和溫世軒共存,根本不可能。
“蔓蔓!”蔣大少急得眼眶都紅了,嗓子裡冒火。
媳婦這是在逼著自己和陸家決裂是不是。
“君爺。”這時候高大帥作為旁人,都看出很不對頭了,憑與君爺多年的兄弟感情說,“你就當做他什麼人都不是,給他隨便看看。”
“我可以給他看。”冰唇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開啟,“但是,我說過我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她看得到那張網已經撒了出來。
“暫時我沒有想到,等我想到會告訴你。”冰眸裡層轉悠的光,帶著森冷卻不可抵禦的誘惑,“怎樣?你照樣可以選擇,要,或是不要。”
“要。”
極其簡單,快速的一個字,卻是把在場三個人都震到了。
冰冷的唇角往上斜勾,望著她那雙月牙兒眼,分明對她的答案存了一種複雜的情感。但,這算是她第一次求他,他對她終於是有點做哥的用處了,固然物件是他最恨的那個男人。
“都讓開吧。”冷冷的唇一聲號令。
其他人全讓了位置。
彎腰鑽進後車廂,那隻手伸去摸溫世軒的頸動脈時,一時有忍不住要掐的衝勁,可見這種恨連他自己都沒法控制。
“爸——”蔓蔓輕叫一聲,被老公按住。
觸控到搏動和呼吸,都表明了,溫世軒是醉酒後受到刺激了。冷眸一個尖銳的掃視,掃到了跌落在車廂地上的一個手機。揹著她,手指巧妙地一勾,不動聲色將溫世軒的手機勾在掌心裡,他早就對她剛才在酒樓裡的電話很感興趣了。一看,那條被溫世軒開啟的簡訊都沒有能來得及合上,停止的頁面上顯出的是:大哥,媽已發病危通知,請儘快歸家。
原來如此。
老母病危。
這個老母,好像與玉佩有點關係,據那天她自己無意口露的資訊來看。
冷眉稍是一提,把手機放進了溫世軒的口袋裡,回身對他們幾個說:“沒有大礙,回去喝一點解酒的茶,讓他睡上一覺。”
聽這話,蔣大少銳利的眸,很快同發現到了溫世軒口袋裡半露的手機,於是在媳婦要再問詳細時,在媳婦耳邊叮嚀兩句。
爸知道奶奶出事了,所以——
蔓蔓垂下眼,與老公趕緊上車,送父親回家休息要緊。
看到甲殼蟲車轉瞬間一泡煙走了,高大帥替君爺有點不值起來:“他們連句謝謝都沒有的。”
謝謝。
若她真的和他說謝謝,是客氣,生冷了。
“不需要。”冷冷三個字。
拍錯了馬屁。高大帥摸著額頭——額。
但是,君爺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居然拍著他的肩膀和他說:“謝謝你送我這麼一趟。”
“君爺您客氣了。”
被誇獎臉笑得像朵花兒,被冷眸一瞥,立馬蔫了下去。
居然以為君爺真是謝你了?
……
蔣大少揹著溫世軒進了家門。
蔓蔓忙將準備好的客房門開啟,讓父親躺在鋪好被單的床上。
“阿衍,我來就行了,你去休息。”蔓蔓怕老公累著,說。
蔣大少更怕媳婦累著,主動去打了盆水過來,把媳婦拉到一邊,擰乾毛巾為溫世軒擦洗。
看到老公為父親做這麼多,蔓蔓心裡被感動了,暖流湧得滿腔肺腑全是。飛快地轉個身,去幫父親解酒茶,同時是找尋冰箱和儲物櫃裡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老公衝杯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