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方敏他們中午休息要去吃飯前,先過來看看孕產婦。一見方敏進來,初夏叫的更兇了,緊接,看到方敏身後尾隨進來的君爺,她喉嚨裡嘎,啞炮。
君爺不像方敏,會笑嘻嘻地安慰她兩句,一個冷眼,能像棍子先一棒打昏了初夏再說。
初夏真正怕起君爺,是在這裡有一次親眼看見:一個女孩子,大概是在這裡做好手術後,醫生要求對方要按時間下床,爭取早日排氣,恢復腸道活動。可是那女孩怕疼,不肯,偷懶。君爺查房知道後,拎起那女孩的衣領子,從不憐香惜玉的,直接把病人扔下床。可憐那女孩子,被君爺那冷目從背後像鞭子一樣抽打著,就這麼繞著房間裡走走走,直走到排氣了,才能獲准回床躺著。中間傷口疼得像什麼樣,都不敢吱聲哭鬧,不然不止是遭受君爺這樣的待遇了。
“你來這裡做什麼?”君爺進來後,先第一眼鎖住大腹便便趕來的妹妹。
蔓蔓扁嘴:“我怎麼不能過來了?”
世界上敢這樣當面頂君爺的嘴巴,也只有她一個。
蔓蔓不怕她哥,一點都不怕。這點,能讓任何人都感到吃驚。蔓蔓的想法很簡單,她哥再兇再氣怎麼樣,都是紙老虎,裝的。
若是君爺知道她的想法,八成得氣暈。
方敏給初夏再做了檢查後,說:“哎,還是五,要努力。”
“五,能破水嗎?”初夏追問。
“最好大到七再破吧。”方敏說,看她緊張,安慰她,“你早上五六點才開始臨產宮縮的,沒有那麼快,第一產程,你第一次生孩子的,一般都要十個鐘頭以上。”
十幾個鐘頭,還不一定能生下來,要命。初夏在心裡喊,在君爺在場的情況下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去吃飯吧。”君爺招呼這裡所有的人,很顯然,故意想冷落下做樣子撒嬌的產婦初夏。
初夏火,抓住老公的手不放:“你不能拋下我和孩子。”
“我當然不會。”杜宇信誓握住老婆的手。
對付初夏這種撒嬌,君爺自有妙招:“我們醫生有些話要和你家人說。”
初夏氣得七竅生煙:“他騙你的!”
杜宇哪敢不跟君爺走,老婆孩子這兩條命都在君爺手裡面捏著。
這樣,無論初夏怎麼捶床大叫大鬧,除了陪她的助產士,其餘人,一個不漏,都被君爺招走了。
大家走出病房,不知該不該同情被君爺虐待的初夏。
君爺單位是有食堂的。見在飯點,恐怕出去吃不方便,而且吃完後要回來看初夏,於是被君爺叫了都在這裡吃。
來到食堂,剛好在飯點上,來吃飯的人也多。
“二姐夫。”在中間看見趙文生的身影,蔣衍走過去打個招呼。
趙文生看見他們,招呼他們過來一起坐,大概也知道初夏來待產的訊息,對愁眉愁臉的杜宇說:“她骨盆什麼的都挺好的,胎位也正,自己能生,你就別太操心了。”
杜宇不是操心這個,是操心老婆心裡覺委屈。杜宇從追初夏開始,都是一直把初夏擱在心頭當最重要的寶貝,哪捨得初夏叫疼。
準爸爸的心理,沒有當準爸爸的,是不能理解的,哪怕當過準爸爸的,心思各異,也難以說服對方。
趙文生見安慰了兩句沒用,就此閉住嘴巴。
幾個人,圍在一張長桌兩邊坐下來,都用食堂提供的鐵盤子打的白飯和菜。
“這裡伙食看起來很不錯。”第一次來這裡吃飯的人,在嚐了一口後,都覺驚奇。
“當然。”趙文生一笑,說的理所當然,“你們不也想想,這裡領導是誰。”
廚房的選單,衛生條件什麼的,都是要領導定期過目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