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陳二用那極為難聽的嗓音嘲笑兩聲,抬手一揮,便讓手下壓住了魏知壑。雄赳赳的叫囂著,要成全他去官府。
安撫的沖秦安笑了笑,魏知壑轉過身來,眼中便是濃濃戾色。走出秦安的家門許久,魏知壑猛然揮袖推掌,方才壓著他的扈從便狼狽的跌倒在地。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下一瞬錐刀出袖,毫不留情的刺入他們的脖子。
「你……」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原本的叱罵聲,在看到他淡定的抹去刀尖血跡的時候,全被陳二吞了回去。陳二害怕的節節後退,連聲嚷道:「饒命,好漢饒命!」
魏知壑卻把擦乾淨的錐刀收回袖中,沖陳二甚為客氣的笑著,「不是要帶我見官嗎,走啊。」
「你,你等著!」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陳二踉蹌著往前奔去,心裡想的全是到了官府要怎麼收拾他。跌跌撞撞跑到府衙門前,他連公堂都不去,直接帶著魏知壑闖進了後院。
方一踏足此地,陳二便覺得到了自己的地盤,臉上又浮現出作威作福的惡氣。上前揪住了魏知壑的衣領,陳二仰頭看著他,威脅道:「等我舅舅來了,看怎麼收拾你!」
微微挑眉,魏知壑作勢摸向袖口,那陳二就嚇得收回手護住脖子。嗤笑一聲,他轉身看向門口,眸色深沉。早知秦安在這裡生活艱難,可從未曾想過,她會有這麼多委屈。可前世遇見她的時候,她還是溫暖善良,他早知秦安品性珍貴,卻還是不曾瞭解有多難得。
那麼重來一次,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受絲毫委屈。
「舅舅,你可來了!」陳二遠遠望見了來者,忙哭喊著奔過去,捏住他的袖子道,「這不知哪裡來的外鄉人,可把我欺負慘了,你一定得給我出氣。」
「又鬧些什麼!」拂開他的手,王大人低喝一聲。他當然知道這個陳二是何秉性,但耐不住母親一個勁的偏護。只是往日裡怎麼鬧也就隨他了,如今得到訊息,說京城有位大人物將要過來,他也這般不知輕重。
察覺到他的不悅,陳二趕忙小心的陪著笑,委屈開口,「可是舅舅,這個人不但欺負我,還不把你放在眼裡。必須要懲處他,才能樹立您的威望啊!」
蹬他一眼,王大人整理著自己的衣袖,輕咳一聲坐在了主位,沖魏知壑擺足了架子問道:「你是何人?」
「憑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姓。」瞥見了他不耐煩的神情,魏知壑略一低眉,面無表情的輕聲說道。
立馬大怒拍案,陳大人指著他罵道:「我還只當你是個無辜的,不成想果真是個刁民,膽敢如此跟本官說話!」
「笑話,此處並非公堂,你憑什麼要我回答你的問話。」魏知壑閒閒睨他一眼,徑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輕點著桌面,「往日裡秦安若是報官,你也是如此待她的?」
「你,你到底是誰!」王大人激動的站起來,心裡卻打起鼓。這個男子氣度非凡,逼問起人來,那通身的貴氣比州府大人都要高出不少。
觀著他的反應,魏知壑眼神冷淡,隨口道:「商戶。」
瞬間放下心來,王大人抖動著袖子坐下來,心中焦急京城中要來的大人物,索性直接高聲道:「一個小小商戶,藐視本官,就是藐視朝廷!本官先治你一個不敬之罪。來人啊,將他押下去,蹲幾日牢,老實了再審!」
一聲令下,幾個壯漢就沖了出來,按住魏知壑就綁住了他的手,腳上也戴好鐐銬。冷眼看著他們動作,魏知壑神情淡漠,簡直像是個旁觀者。
「大人,京城來的大人到了,陪著的還有州府大人。」一個小廝急匆匆從前院趕來,著急說道。
言語間,一隊帶刀侍衛先闖了進來,列陣迎候。
王大人一面整理著官服,一面急忙讓衙役先帶魏知壑下去。可魏知壑此時卻不動了,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