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冷漠，看不出任何的反應，“這件事，他也只有對我說過。當時，我給了他一個承諾，一定給他親手報仇的機會。現在，看來是不需要我再另外安排了。”

和嵩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以為公羊步凡之前說的那個“不太愉快的回憶”，是和自己等人一樣的，卻根本沒有想到，這“不太愉快”四個字的痛苦，竟然是深到這種地步！

這哪裡是“不太愉快”，分明就是“不共戴天”！

“五少，待會兒，是不是麻煩老爺子幫襯一下？”劉小別也是深深吸了口冷氣，然後用一種無比冷漠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沒必要，他一直都看著呢，該出手的時候，自然會出手。”孟斯傲搖了搖頭，“我已經佈下暗手了，對付公羊家那幾個偏心到了極點的老鬼，完全綽綽有餘了。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多幾人出手，也好讓我這個當兄弟的，幫步凡討回點利息來。”

劉小別點了點頭，沒有問“暗手”是什麼，因為他很瞭解五少，雖然他現在的實力變得深不可測，身上有著這樣那樣的秘密，但是劉小別相信，這個兄弟的心，這輩子都不會變！

他們是比親兄弟更加兄弟的兄弟！

無論天崩地裂、世界毀滅，只有這一點，永遠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

“公羊，人傑。”公羊步凡深深吸了口氣，看著這張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雙眼中，無數的血絲卻開始順著血管密佈了起來。

就是這張臉的主人，在五年前，親手殺死了他的母親！

而動手的理由，居然是懷疑他的母親和教導了他十餘年的那位亦師亦父的授業恩師有染！

一句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就輕而易舉地奪走了他公羊步凡生命中最最重要的兩個長輩！

他的母親，是如此的溫婉賢良，含辛茹苦將他養大，費盡心血和尊嚴為他爭取一切有可能的資源，只想讓他不再因為修煉時沒有了靈石而發愁。

他的恩師，雖然並不是學富五車，有經天緯地之才，只是一個屢試不中的落第舉人，但卻是有著極為崇高的師德，從小就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仁和中正。在他和母親最為落魄的時候，甚至拿出家族給他的那點微薄薪資反過來資助他們。

就是這樣一位亦師亦父的人，因為公羊人傑隨口的一句懷疑，被扒皮抽筋，活活折磨了七天七夜才最終斷氣。

就是因為公羊人傑隨口的一句懷疑，他的母親被這個同族的兄弟，親手斬殺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家族那幫老傢伙們給隱瞞了下來，只說他母親和他恩師通姦，被人當場抓到，羞憤之下，雙雙自裁。

這些年，他費盡了辦法，才最終得知了這個真相。

而這個真相，也正是公羊人傑想讓他知道的。因為所有的線索，都是這個族弟自己主動一點一點放出來的。

他就像是一個戲班的班主，用屬於他的方式，一點點引誘著、逗弄著公羊步凡，用這種方式，攫取著屬於自己的快樂。

而一切的根源，竟然只是因為兩人孩童時期一次微不足道的打鬧！

“祭天台，生死擂！”公羊步凡死死握著雙拳，語氣都在發顫。

留下這六個字後，他就徑直縱身而起，直登祭天台而去了。因為，他不敢保證，繼續留在那裡，他還能不能剋制住自己心中這一股滔天的殺意！

他恨不得就在這裡將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