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剛剛從戰亂中脫離出來,所以街上便更看不到幾個行人的身影,只有零星的小販為了生計不得不走街串巷的吆喝著,希望有人能夠置買著貨物,為他們乾癟的腰包添點銀錢。
從街道上收回目光,楚尋深吸幾口氣,接下來,他便要開始進行冶器了。
開爐起火,加入材料,注入聖意,一切都程式都在很短時間內順利完成,但如果只是這樣收場,這柄武器出爐後雖然最低品質不會低於聖器,但最高品質,恐怕也無法突破龍影劍,只能還是一柄聖器初級。
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雖然楚尋對龍影劍情感很深,但既然龍影劍毀了,那他的下一把武器,就一定要超過龍影劍,這便應了另一句老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楚尋便將馬上完成的過程生生中斷開來,他現在要冒險一試,憑藉腦海中對銘圖的記憶,看看能否自己刻畫出一副銘圖!
這無疑是一個大膽之極的嘗試,因為怒江石柱上的銘圖乃是前人刻畫妥當,為胡萬和楚嫣然回爐冶器的時候壓根就無需楚尋操心什麼,開爐起火,銘圖便自行感應且發揮作用了。
現在,楚尋是要親自刻畫銘圖,能否成功暫且不論,如果失敗,下場會如何亦是不得而知。
也許,材料便會直接消失,甚至,對他鑽研了十多年的冶器聖意,都會出現衝擊。
畢竟以他的領悟來說,兵器便是朋友,如果銘圖失敗,他透過和已經成型的武器器魂溝通,應當是能夠保住器魂不毀的。可若是失敗了,那便證明他的領悟根本就是錯的,兵器就是兵器,是用來殺人的冷血物件。
刻畫銘圖的過程十分漫長,儘管楚尋記憶力很強,但銘圖繁奧之極,其中細微的一筆一劃,都萬萬出不得差錯。
半個時辰悄然溜走,然而楚尋只將銘圖刻畫出五分之一都不到,不過好在這期間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狀況,這說明已經刻畫出的那五分之一銘圖,應該是與石柱上毫無差池的。
傍晚的微風吹過,林間樹葉沙沙作響,這是一片位於城中的柳林,林子很小,統共也就一畝見方,不過這裡勝在安靜寧和,有利於楚尋全副心思的投入到冶器當中。
為了安靜,話是這麼說的,楚尋也是這麼想的,但有過之前的幾次事例,媚舞說什麼也不讓楚尋獨處於他們的視線之外了。
所以,媚舞也跟了過來。這種情況倒是在楚尋的預料之中,他太瞭解媚舞了。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阮琳竟然也跟了過來。
相比於前者,楚尋還可以玩笑話攆媚舞離開,但不管阮琳之前怎樣,人家現在也算是新加入的一員,楚尋著實是不太好意思轟攆。
“公子冶器為何如此繁瑣,這是圈圈點點的又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見過?”阮琳在一旁安靜的看了很久,此刻見得楚尋稍稍緩神,忍不住問道。
礙於顏面,楚尋只好回答道:“銘圖,這種東西你沒見過也正常,據我估計九州大陸應該沒幾個人見過。”
阮琳哦了一聲,旋即再度安靜下來。有時候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力量,阮琳之前是什麼樣子,大家有目共睹,但自從她決定要追隨寰風之後,整個人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僅變得端莊本分,甚至有時候還會流露出一點小女人的意味來。
當然了,說是愛情不太準確,畢竟寰風那邊是個什麼態度還不得而知,到得最後,此女和寰風之間的關係,極有可能要變成悲哀的單相思。
想到這裡,楚尋心中不免微微擔心起來,他可生怕寰風一個不同意,這阮琳再性情大變,好不容易改邪歸正,如果真的那樣,可就是更加悲哀了。
只是一絲絲的分神,銘圖突然扭曲起來,一陣莫名的反饋傳入楚尋腦海,讓他心神大動。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