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就開始捧打鴛鴦,要是長大了準是月老的敵對。”赫連然想,要是告訴這小傢伙,自己不但沒關她,還默許莫言景住在五王府,小傢伙會怎麼想。
“五皇叔要是不去搶她,我叫父皇把她搶過來,然後等我長大了就娶她。”赫連軒掘著小嘴,想通了,老成太皇祖奶奶那樣,他也照娶不誤。
“軒兒,別胡鬧。”赫連然敲了敲他的頭頂,輕聲呵斥。
“我沒胡鬧,喜歡就要把她搶過來,關在自己寢宮裡,要天天看著她,不讓她跟別人見面。”赫連軒極其認真道。
“你這是囚禁,關得住她的人,也關不住她的心。”赫連然搖頭,這小傢伙的佔有慾太強烈,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就只要人,要她的心做什麼?”赫連軒一臉的天真的瞅著赫連然。
“若真心喜歡一個人,不光是要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軀殼會衰竭,只有心才是永恆。
“五皇叔,你太血腥啦,把她的心挖給了你,她要怎麼活啊?”小孩就是小孩,很多事理解有限。
赫連然頓時無語,要他怎麼解釋,男女之情還是等這小傢伙長大之後慢慢理解。
宮門口。
“參見景王,參見五王妃。”見兩人出宮門,宮門口的幾個侍衛抱拳道。
莫言景擺了擺手,摟著寧千夏朝宮外走去。
“師哥,我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姐姐。”寧千夏攏了攏披在身上的白袍,淡淡的樹葉清香,很好聞,師哥身上特有的味道。
“很冷嗎?”莫言景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摟住她的身子,彷彿想將自己身上所有的溫度都渡給她。
寧千夏搖了搖頭,把頭靠在莫言景肩上,悶悶的道:“師哥,姐聽到你是北國大皇的時候,表情很怪,似乎是很悲傷,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絲憤世嫉俗兇狠的目光。師哥,我感覺姐刻意瞞著我什麼事。”
“傻丫頭,別多想,你姐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大概是難以接受我是北國人的事實吧。畢竟當時恢復記憶時,我一時之間也很難接受,總覺得太荒謬,太不可思議了。”從寧千梅看過丫頭返回之後面容蒼白憔悴,雙眼睛被憂鬱填滿,看他的眼神裡滲著深思,還一種極致的悲愴與痛苦,隱隱約約還有一絲絕望。若非丫頭離開之前朝他吐了吐舌頭,扮鬼臉,他還會誤以為丫頭出了什麼?
“但願如此。”寧千夏抬頭望著莫言景,小臉洋溢起濃濃的笑意。“有師哥在,什麼坎都過得了。”
“你就因你姐知道我是北國人一時接受不了,而悶悶不樂。”莫言景語氣有些嚴厲,銳利的眼瞅著她,看得寧千夏極度不安,最很龜縮的低著頭,不敢與莫言景對視。而寧千夏低頭的同時,莫言景眉間蘊藏起一絲沉思。
“不然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是為皇甫綺的事嗎?”皇甫綺那樁烏龍事,她壓根沒放在心上,赫連軒那小傢伙還真可愛。“師哥,以後不許你接近皇甫綺,她的愛是毀滅,焚燒自己也毀滅著別人。她可是向我揚言過,她皇甫綺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你還怕她殺了我不成?”莫言景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聲笑語調侃。
“嗯。”寧千夏點了點頭。
“傻丫頭,你師哥我厲害得沒話說,百個皇甫綺也休想傷我分毫。”莫言景看著寧千夏點頭,有點失笑,如果皇甫綺殺得了他,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防人之不可無,小心使得萬年船,太驕傲自滿的人會栽大跟頭。”寧千夏將小手穿進莫言景衣衫內,沒別的意思,單純的只是想取溫,白袍終究不能與狐裘比。
今天是年三十,她又老了一歲,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體驗歲月不饒人的機會。新的一年,血淚蟲的毒,發作時間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