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哥兒說,俞王世子喜得嬌妾,也是滿面春光無限。
憐木癟癟嘴,娶妾有什麼好鬧騰的,這些封建貴族們真是腐朽奢華。
那日百花宴之後,皇后就將俞王妃(蘇辰輝之母)召進中宮,笑臉相勸:“你與本宮妯娌一場,也是緣分了。現在輝兒這麼大,是該選了正妃主持中饋。”然後輕抿武夷,鳳眼斜睨俞王妃:“你看他,成天在外面晃盪!府裡就只有幾個侍妾,連個側妃都沒有,你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急?”
俞王妃連忙苦著臉抱怨:“皇嫂您是不知道,就輝兒那個性格,我能不操心麼?”說著又用滿含期待地眸子,望著皇后尋求幫助:“要不,您罵罵他!我說什麼都是白費的,他最聽您的話了……”
“行了,本宮還不知道你?”皇后淡笑伸出玉指,點點俞王妃,然後又緩緩問出:“王爺最近身子還爽朗吧?”
說到這裡,俞王妃雖然愁眉卻也帶著輕笑的臉頰,突然間就蒼白起來,眸中光華盡失,神色黯淡地回答:“多謝娘娘關心,太醫說王爺還是那個症狀。這麼多年了,卻是一點好轉都沒有……”
“要不換個太醫再瞧瞧?”皇后放下白釉龍鳳茶杯,怔怔瞅著俞王妃,像是想瞧出什麼端倪來,又接話:“總是這樣也不是個法子。”
“也不知多少個名醫診斷過,都說沒法根治。”俞王妃一想到自家王爺的病情,就愁雲環繞,面色悲慼。
“哎。”皇后也輕蹙鳳眉,低嘆一口氣。這俞王的病也是聖上心中一根刺!遂又勸慰俞王妃:“是再試試吧,總歸不能放棄希望的。”
“謝謝娘娘關心……”俞王妃立馬起身一福,趕緊轉移話題,問道:“娘娘今天可是相重了誰家的小姐?”
“嗯,翰林院掌院學士的幼女,曹初晴,可謂是佳玉一般的人兒。”說道這事兒,皇后便又來了興致:“娉婷婉約,膚如凝脂。最難得的還是她儀態萬端,溫婉嫻淑。你說,娶媳婦不就是想要這樣的閨女?”
“娘娘的眼光自然是好。”俞王妃卻沒有表態,眸中波光流轉。
“雖然她父親官位從二品,但是,女子勝在品行。這可是我特意為輝兒留下來的,連弘兒都沒捨得給!”皇后說到這裡,又特意打量了俞王妃一眼。
見她神情自若,心中便又思量。這俞王爺久病已經不構成威脅,世子雖是個閒散之人,但他總歸是皇室血統,最近又和四皇子走的頗近,難不成他還有什麼別的想法不成?
“娘娘也是知道,當初欽天監就算過,王爺的病情多有有忌諱。要是這位曹小姐……”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當然是要將她的生辰八字與輝兒算過才行,這王爺的病情是優先要考慮的,聖上也為此事煩心不少。”皇后的手瞬間頓了頓,然後又是用一副苦口婆心地模樣勸道:“但是總歸不能耽擱了孩子的終身大事才是,畢竟俞王府的香火也是需要咱麼這些長輩操心的,你也別再繼續放著輝兒不管了!”
“娘娘教訓的是。”俞王妃只好順著接話,眸中憂思飛逝而過。
兩妯娌又是閒話許久,俞王妃這才匆匆出宮回府。
一回到王府,她便叫了世子蘇辰輝在正廳裡商議。
然後便看見蘇辰輝雙眸寒光四射,冷意一陣陣散發開來。
這個皇后還真是喜歡操心,要不是當初自己留有一手,現在估摸著全府都是她安插進來的女人!
自己不就是和四皇子一起去了一趟同州,感情看起來增進了不少。現在就立馬有人想從自己這邊找空隙了,我倒要看看誰的手能伸這麼長!
“輝兒,娘瞧著這次是避不過去了。”俞王妃其實心裡也是真的替他的婚姻大事著急,現在兒子沒有正妃,只有侍妾生了一子一女。孩子太少,最主要的是,這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