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家姐!”楚歡道。
布莊東家忙熱情道:“恩公姐姐快請進,來來來,屋子裡生了炭火,暖和得緊,這外面寒!”他一時不知如何稱呼,竟是稱呼素娘為“恩公姐姐”,頗為滑稽。
素娘見布莊東家如此,卻反倒有了底氣,板著臉道:“我不敢進去,你們家的不都不能摸,哪裡還能進你們家的門!”
布莊東家一怔,不明白意思,奇道:“這話從何說起!”
素娘也不隱瞞,將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這布莊東家聽完,怒不可遏,轉過頭,二話不說,一腳便將那呆若木雞的店夥計踢翻在地,罵道:“你壞了布莊的名聲事小,對恩公如此怠慢,我也容你不得。”叫道:“王麻子,帶這狗東西去賬房算清工錢,讓他滾出布莊,以後不許踏進布莊一步!”
那店夥計爬起來跪在地上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楚歡本想為他求情,但又想此人心性不好,留在布莊反到是真的壞了布莊名聲,而且欺辱過素娘,布莊東家出手處置,倒也是恰到好處。
那王麻子已經上前來,高頭極高,身強力壯,抓小雞兒似地拎著那店夥計過去,口裡還罵道:“平日裡眉高眼低,早就該滾出布莊了!”
布莊東家這才向楚歡拱手錶示歉意道:“恩公,下面的人不懂事,你切莫放在心上,都是我管教不嚴,我向您賠罪!”又向素娘道:“恩公姐姐,你大人大量,莫和他一般見識!”
素娘剛才受到那等恥辱,卻也不是一下就能消氣,看了楚歡一眼,才道:“我是小女子,沒有大人大量。二郎,你自進去,我在街上逛一逛,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賣衣裳!”轉身扭著纖腰便走。
布莊東家有些尷尬,楚歡卻已經笑道:“東家不要介意,家姐是這個脾氣,很快就好。”
布莊東家呵呵一笑,拉著楚歡進了店鋪,連聲道:“來來來,恩公,我這裡有好茶,你來品一品!”
……
……
素娘心中餘怒未消,也不進布莊,自己沿著長街往前走。
只是她心裡現在還覺得奇怪,楚歡為何能隨意拿出兩大錠銀子,瞧那分量,還不是小數目,難道這是預付的工錢?若真是如此,蘇家也未免太好了吧。
素娘雖然是鄉下人,但是卻並非愚蠢村婦,頗為聰明,覺著天下沒有掉下來的餡餅,蘇家如此籠絡,難不成還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這裡,素娘就為楚歡擔心起來。
楚歡如今是楚家唯一的男子,說白了,不但楚李氏日後要楚歡照料,自己這個寡嫂也是要楚歡照顧的,素娘可不希望楚歡惹上麻煩。
心裡下定決心,回頭定要問明楚歡銀子的來路,若真是蘇家所贈,自己定要提醒楚歡小心,可別被別人設計而不自知。
“姑娘,要算一卦嗎?我瞧你有大災啊!”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了素孃的思緒。素娘只覺得聲音就在耳邊,有些奇怪,扭頭看過去,發現路邊一房簷下背風處擺著個卦攤,旁邊插著根棍子,上面飄著布帆,寫著一個大大的“卜”字,用一個黑色的圓圈圈著。
卦攤後面,坐著一個老道士,面色清瘦,仙風道骨,雙目頗有神韻。
桌子上鋪著一塊黑布,有些神秘,放著一方硯臺,旁邊是竹筒竹籤一類算命的傢伙什。
素娘見這老道正看著自己這邊,左右看了看,身邊還真沒有其他人,不由指了指自己胸口,也不說話,那意思是問老道士是與她說話嗎?
老道士撫著白鬚,含笑點頭,一副神秘莫測仙風道骨模樣,看上去就像一個脫俗出塵的老神仙一般——
ps:為那些打賞捧場沙漠的書友加更一章,人數太多,名字就不寫上來,但是你們的名字沙漠都記著,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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