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靈,卻還是甘願為他們所用,你的罪業,終究難以赦免。”羅多沉聲道。
叉博也終於開口道:“當年我向你承諾,率領他們東來,只為找回聖王,定會阻止他們在中土觸犯佛規,我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與他們一同創下了天門道,無論如何,我的罪業是難以洗脫的。所有的罪責,由我一人承擔,不必牽累他們。”
“你一人能承擔的了?”羅多厲聲喝道:“你可知道因為天門道的猖獗,死了多少人?”
叉博長嘆一聲,迦樓羅已經道:“天王,雖然廣目天王名為天公,可是天門道所造下的殺業,都非廣目天王所能預料,而且而且到了如今,天門道就像拔出鞘的寶劍,想要收回,再無可能。”
楚歡皺眉道:“既然叉博大師是名義上的天公,那麼天門道的六十四名弟子,自然都算是叉博大師的弟子?”
迦樓羅想了一下,才道:“名義之上,確實如此,但實際卻又並非如此。”
“不要在本王面前賣關子。”羅多冷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毗留博叉名義上是天公,但是一開始操控天門道運轉的,並非叉博,而是增長天王?”
“這!”迦樓羅眉頭鎖起,神色為難。
“你不說我也能知道。”羅多冷冷道:“增長天王是否覺得自己威望比不上毗留博叉,才慫恿毗留博叉成為天公?至若天門道所謂的六十四名弟子,自然也是為了利用這些人,能夠更好地控制天門道,這些人名義上是毗留博叉的弟子,但卻一直受到增長天王控制?”
叉博聲音低沉:“並非增長天王慫恿,我既然是前來照看他們,事情既然發展到那樣的地步,我自然不能讓所有的罪責都由他們來承擔。”
“你自以為是好意,大公無私,為了分擔他們的罪業,這才出面。”羅多嘆道:“毗留博叉,你佛法精深,乃是有大智慧的人,為何卻如此糊塗?他們一開始的所作所為,都在隱瞞著你,等到事情鬧大了,便將你搬上臺面,你難道任由他們控制?”
“阿彌陀佛。”叉博合十道:“既已發生,也就不再想回頭。”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羅多長嘆一聲,“據我所瞭解,天門道所謂的六十四大弟子,大部分都並非是真心敬奉天公。你我都知道,這些人來自各方勢力,有些是當年諸侯爭霸之時的亡國餘裔,有些是野心勃勃的亂世草莽,其中更有當年太平道傳下來的太平餘脈,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各有心思打算,也無一例外唯恐天下不亂,他們並非真心敬奉什麼天公,而是利用天公這支旗號,意圖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迦樓羅卻忍不住冷笑道:“天王所言極是,我們也知道這些人各懷心思,可正如天王所言,他們都是一心反秦,唯恐天下不亂,而我們需要的,正是這一點。”
“天門道六道五門,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擾亂天下的角色。”楚歡上前一步,問道:“他們凝聚在一起,在東南掀起滔天巨浪,既然不是叉博大師指揮,那自然是增長天王所指揮。迦樓羅,照此說來,如今控制統領天門道的,便是增長天王?”
迦樓羅笑著反問道:“楚王為何不說是我迦樓羅在控制天門道?”
“你還不夠資格。”楚歡毫不客氣地道:“而且據我所知,天門道最為猖獗的時候,你還在京城擺攤算卦,你自然不可能千里傳音,人在京城,卻能夠掌控東南的局勢。”說到這裡,心下卻陡然一震,想到什麼,皺眉道:“你既然是增長天王的心腹,而且你也是建立天門道的禍首之一,為何在東南天門作亂的時候,不在東南指揮,卻要在京城擺攤算卦!”
迦樓羅冷笑道:“楚王問的太多了,本王想要在何處擺攤,莫非還要經過楚王應允?天王與你交情不淺,可是你卻不是心宗之人,更不是天王,並無資格在這裡對本王問東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