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心裡也都在疑惑,這四十五首詩詞,真要拿出來,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文,但是這些詩詞彙集眾家,不少詩詞的風格大是不同,總覺著其中有些古怪,但是三人都是博覽群書文壇大家,見識廣博,若說這些詩詞是抄襲他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畢竟這四十五首詩詞,三位文壇大家卻是沒有一人見過其中一首。
這四十五首詩詞,任何一首曾經出現過,必定會被傳播,而且定會在文壇流傳,以三人學問之廣博,不可能查不出絲毫的端倪。
也正因如此,三人都是覺得這些詩詞必定不是抄襲,蘭先生心裡只是懷疑楚歡和瀛仁背後有高人,雖有才學卻不顯山不漏水的高人。
他有心想接納,但是楚歡和瀛仁都含糊其辭,他倒是不好強人所難。
羅鼎臉色發青,他本來覺得莫凌霜已是掌中之物,卻萬萬想不到最後卻出現這樣一番情景。
摘不了莫凌霜的牌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天下美人眾多,沒有莫凌霜還有其他的女人,讓羅鼎無法接受的,卻是自己會敗在楚歡的手底下,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們擊敗,他父親是羅世恆,在雲山府城,他也是飛揚跋扈,誰不給他幾分面子,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被剝了面子,就等若楚歡和瀛仁輪番在抽他的臉,他實難接受,忍不住起身來,大聲道:“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他聲音很是響亮,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過來,蘭先生本來面帶笑容,聽到羅鼎之言,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只以為羅鼎是說他評定不公,那“貓膩”之言是針對自己,雙目瞧向羅鼎,厲聲道:“羅公子此話怎講?莫非覺著老夫評定不公?”
羅鼎見蘭先生髮怒,忙擺手道:“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是說這兩個人。他們……他們一定有貓膩。”
“此話怎講?”蘭先生揹負雙手,冷冷道。
羅鼎道:“我不敢懷疑先生的評定,只是那麼多人寫出詩詞,沒有幾首詩詞能透過,楚歡寫了四十五首,卻有三十九首透過,這……這絕不可能,他們的詩詞,一定是抄襲的!”
四周眾人頓時都咬耳私語,不少人還真是存了這個心思。
楚歡今日的成就,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簡直是匪夷所思,很多人心裡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出現,腦海裡甚至從沒有想過這樣的奇事出現。
四十五首過了三十九首,剩下六首蘭先生並沒有否定,只是說還要商議,也就是說,這毫無文人氣息的年輕人幾乎每一首詩詞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先前韓漠五首奪花,已經是才驚四座,此刻楚歡不僅僅是才驚四座了,而是讓不少人陷入迷茫,只覺得是不是在夢境之中。
羅鼎說楚歡抄襲,這卻是說到不少人的心坎上,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便會讓他們無限放大的懷疑,只是礙於蘭先生的地位威望,不敢發出異言,此時羅鼎大聲叫嚷,卻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蘭先生冷然一笑,顯然對羅鼎發出懷疑十分厭惡,緩緩道:“自古至今,奇人異士眾多,人無貴賤,萬物皆有靈性。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生於天地間,必有其所長,你做不到的事情,卻未必別人也做不到。楚歡今日寫出四十五首詩詞,每一首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這固然讓人震撼,卻並非不可能。”掃視四周,氣度儒雅,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既然羅公子懷疑,老夫便在這裡為大家先念幾首楚歡所寫的詩詞,在場多有飽讀詩書之輩,若是能夠得知詩詞的出處,證明楚歡所寫的詩詞是抄襲,老夫願奉上黃金五十兩,而且還會當眾拜服!”
他這話說的極是鏗鏘,其實卻也是有著超凡的自信,只覺得自己博讀詩書,連自己都看不出抄襲的痕跡,不知這些詩詞的出處,難道在場還有其他人知道?
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