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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軒轅蘇見他正在沉思,便細細道,“後來,那些人見財主如此決心,便不再矇混欺騙。真正學識淵博的人留下來改作了先生,懂生意的人留下來當了財主的幫手,有武功底子的人當了護院,會樂器的人當了府中樂師……結局總算圓滿,眾人各司其職、物盡其用。”

“哈哈哈……好一個各司其職、物盡其用。”賀黎禎開心的笑著,“蘇兒,你真是朕的好軍師。”

“禎是天下,眼睛看的是更高更遠的地方,一些細微之處會遺漏乃情理之中。我是你的妻子,不能助你登高望遠,只能為你留心腳下。”

那些朝臣們也不是各個愚昧無知,只是跟自己的利益牴觸,一個個就得目光短淺。只要稍加細分、責任化,很多不必要的爭論就可避免了。

“蘇兒!”賀黎禎動容的望著她,“有你在,朕心便安。”

“你何嘗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

軒轅蘇道:“禎可想好開武舉的名目?”

“這幾日不少贊同開武舉的官員說了一堆的意見,但沒一個名正言順的。倒是今日品茶會遞上來的冊子裡,有一人所言值得一用。”

“噢?”

“此人道半年前涼州出現一批盜匪,這群人不過二十人。然地方官差卻用五倍人力、耗時半年之久,才將盜匪擒獲。此事不得不令人深思,我賀黎國重文輕武之國策是否妥當?開設武舉不為其他,只為鼓勵百姓習武之風氣、提高地方官差之能力。即便他日盜匪再現,官府能快速滅其之餘,百姓亦有自保之力。”

“不為其他、只為百姓,這個理由的確教人信服。若再有曾受盜匪之患所害的百姓聯名上書,開武舉一事定無人能阻。”

軒轅蘇笑道,“如此說來,此人還有些才智。”

“再有才智也及不上朕的蘇兒,天大的問題在你這兒都能迎刃而解。”他本是打算召見此人問詳細些,沒想到蘇兒反應如此敏捷!

軒轅蘇俏皮一笑,道:“那臣妾就叩見皇上誇獎了。”

“你啊……”

漫漫長夜,兩人相擁而眠。

………【第五章:相擁而眠(2)】………

早朝之上百官還未啟奏,皇帝便下旨。內容是三會五院的官員各守本分、各司其職,凡不危及江山穩固、百姓安定之事,各院官員不可跨院干涉政務。

朝堂之上連續爭論的數日的開武舉一事,皇上也以“眾卿食君之祿,卻未解君之憂……身為朝臣未將百姓放在心中……見解不若一弱冠少年……”等等之語,將眾臣斥責了一番。其間一位大臣呈上各地飽受匪禍百姓簽下的萬民書,最終開武舉之事便成定局。

見君王雷霆之勢、心意已決,反對的官員不敢再冒著性命之憂進言。

一場朝會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然而大多數人仍是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太師留步。”

幾個年歲較長的老臣,紛紛圍到了太師梁平身邊。三年前皇上以太師、太傅、太保三公,替換前三公——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位列前三公之中的御史大夫梁平,升為三公之首的太師,然而空有品級卻無實權。

“幾位有何事?”

幾人知曉梁平不喜別人拐彎抹角,便直言不諱道:“微臣等實在愚昧,想向太師請教皇上聖意。”

“軒轅大人留步。”

“軒轅大人……”

梁平聽到身後那臨近的聲音,諷刺一笑道:“幾位大人若想明白聖意,不如去問問吏院尚書。揣測聖意,他軒轅家的人認了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太師!”

“幾位大人,老夫先走一步了。”梁平說完便快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