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籌措糧草,隨時準備調兵遣將的時候,有些急了,便想著要將福王同自己拉到一起,以備將來攤牌的時候,能多一個籌碼。”秋月看著玉珠說道。
“荒謬!”玉珠皺著眉頭輕斥一聲,隨即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既然要將福王同他牽扯到一起,那我也只能想辦法大張旗鼓一些了,罷了,我想辦法拖延一二,明日一早再去州府衙門,救他們,上衙的時候去,看到的人總是要多一些。”
“這樣不好吧,若是任由兩位大人在州府衙門待一晚上,只怕明日一早,能不能剩下個囫圇的個頭,都還不一定。萬一兩位大人有個三長兩短,咱們要如何交代?”秋月微微搖頭,不贊同的說道。
“不然怎樣?咱們現在去的話,可達不到他的目的,到時候他要是怨怪我們怎麼辦?”玉珠看著秋月說道。
“兩位大人不是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怨怪咱們的。再說了,那秦大人也說了,只是為了稍稍同福王府扯上一些關係,再深也不必了,免得適得其反。再說了,有我在,有雪月樓在,什麼樣的訊息會傳不出去?”秋月看著玉珠說道。
“那好吧,只是要辛苦你多費些心思了。”玉珠點點頭,看著秋月說道。
“費些心思而已,咱們姐妹自從到這福州城以來,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連生死都不懼,何況只是小小的費些心思。”秋月看著玉珠說道。
聽到秋月的話,玉珠不語,沉默片刻之後,拉過秋月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安撫的意味極其濃郁。
得了玉珠的安撫,秋月將頭靠在玉珠的肩上,目光有些定定的盯在一處,喃喃問道:“你說咱們為了王爺的大計,為了天下蒼生能過上好日子不顧性命尊嚴。倘若真有一天,王爺君臨天下,天下百姓當真都能衣食無憂麼?他們會記得咱們的好嗎?”
也不知道秋月想到了些什麼,說著,她的眼中竟然有了盈盈的淚光。
玉珠淺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秋月沒得到玉珠的回答,將頭從玉珠肩膀上挪開,自嘲的笑笑,說道:“我真傻。咱們這樣的人,註定只能像影子一樣存在著,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咱們是誰,做了些什麼,又怎麼會有人記得咱們的好呢……”
“會有那麼一天的,王爺心懷天下,又仁德皆備,如今寧王軍更是氣勢如虹,君臨天下,指日可期。那時候,這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人會因為飢餓而易子而食,也沒有人會餓得啃食自己的手指,更不會有人為了讓自己的親人活下去,而活生生的從自己的身上刮肉了……”
玉珠說著,眼中也顯出盈盈淚光,接著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重重的說道“至於那個時候,天下人知不知道咱們,感不感激咱們,都不重要。左右咱們也不是為了得他們的感激才如此做的。”
“只要咱們爹孃和小弟,在九泉之下能看得到咱們的所作所為,能為咱們感到驕傲,這就足夠了。”玉珠說著,眼神之中透出無限的溫柔。
“嗯。”秋月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角,點點頭,看著被夜風吹動的窗紗,重新將頭擱在了玉珠的肩上。
“好了,我也該走了,再不下去,那丘長史就該生疑了,你自己小心一些,莫要讓人聽出故意的成分。”玉珠說著,託了託秋月的頭,站起來,往外走去。
“我知道,你也小心一些。”秋月看著玉珠的背影說道,眼中有一絲不捨閃過,跟著從嘴裡吐出來的話語被壓得極低:“阿姐……”
玉珠雖然是在往外走,可實際上還在留心聽著秋月說話的,聽到‘阿姐’二字,玉珠身形微微一頓,嘴角一抹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讓丘長史久等了,玉珠十分抱歉。”推開雪月樓二樓雅閣,玉珠對正坐在鶯鶯燕燕之中,長得頗為富態的長史丘鵬說道。
“啊?這麼快玉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