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嚇著我了,這是事實,不是我賴你。”青竹穩了一下有些亂的心神,衝著安樂郡主笑笑,走到她身邊坐下烤火。
“好吧好吧,是我錯了,諾,這杯熱茶算是我給你賠禮壓驚的。”安樂郡主說著,親自取下火盆上方吊著的茶壺,從裡面倒了一杯茶出來,遞給青竹。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晚上是不喝茶的。”話雖然是如此說的,不過青竹卻也伸手接過了安樂郡主遞來的茶杯,拿到鼻端一嗅,頓時就笑了:“姐妹就是姐妹,果然是懂我的。”說著,青竹將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實際上安樂郡主遞給青竹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茶,而是用薑片泡的薑茶水,還放了些糖在裡頭。
青竹從外面回來,惹了一身的寒氣,喝點薑糖水驅驅寒,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是自然,好歹同你夏醫官一起相處了這麼久,耳讀目染之下,這點小事情,我還是清楚的。”安樂郡主看著青竹,笑得很是自得,說罷又衝著青竹晃了晃手中的茶壺,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用了,這大晚上的,喝太多的薑茶也不好。對了,你在這裡等我,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嗎?”
青竹當然不會認為安樂郡主刻意在這營帳裡頭等自己,又巴巴的守著火盆泡了薑茶,只是出於對姐妹風雪夜歸的關心。因為這種事情,安樂郡主只要隨便吩咐一聲,便有人做了,而且肯定會做得更好,哪裡用得著她親自來。
“說得好像我沒事就不能來你這裡坐坐一樣。”安樂郡主癟癟嘴,衝著青竹不滿的說道。
青竹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一眼安樂郡主,幽幽說道:“我可沒這樣說過。不過這大晚上的,你肯定不會沒事刻意跑來我這裡等我,還一副獻殷勤的模樣……”說著,青竹頓了頓,又道:“你若真是不說,那我可要泡一泡腳,這就休息了。”
“嘻嘻,還是青竹你懂我。”安樂郡主一點都沒有被青竹揭穿的窘迫,反而笑嘻嘻的拍了拍青竹的肩膀,說道:“外頭的雪越下越大了吧?這上京城可真是比咱們寧州府冷太多了,這一下雪,一般都會連著下好幾天,得把人都得凍僵了。”
“嗯,然後呢?”青竹看著安樂郡主挑挑眉。
要知道安樂郡主一向是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的,今天這麼轉彎抹角的,定然是有什麼事情。
安樂郡主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目的,反倒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這雪連下幾天的話,那士卒們可就慘了……要知道他們現在還需得清理戰死的袍澤和上京城守軍的屍體,以及那些斷壁殘垣呢。到時候如果雪堆的太厚的話,還不得用手去刨雪?想想就覺得可憐。”
不知道為什麼,青竹總覺得安樂郡主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頭隱隱閃著幾分興奮。
“嗯,你說得有些道理,接下來呢?”青竹點點頭,看著安樂郡主又問。
“如果到時候士卒們手腳都長滿了凍瘡,你說我父王會不會心疼得要死?”安樂郡主眼裡的興奮簡直就要逸散到臉上了。
“王爺是仁德的王者,自然會愛惜手下將士,也肯定會讓醫官們設法的。”青竹點點頭,說道。
“那你說到時候咱們如果先行一步,拿出可以治療凍瘡的凍瘡膏什麼的,再讓父王按照軍需品購買,父王會買的吧?”安樂郡主一邊說,一邊還衝著青竹擠眉弄眼的。
“應該會吧……”青竹點點頭,跟著就有些詫異,看著安樂郡主說道:“哎,你怎麼知道我手上有凍瘡酊的方子?”
“咦,原來你有現成的啊?”安樂郡主笑了,撫掌說道:“那太好了,這麼著吧,我出原料,你出方子,咱們把你說的那個凍瘡酊先做出來。等做好之後,也不怕父王不買,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大大的賺上一筆了。”說著,安樂郡主還誇張的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