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個社會,普通人真的很難有出路,可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想做什麼都可以,並且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比如說曹天一用弓箭指著我。
或許有些人會認為曹天一真的用弓箭射死我,他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會被判死刑。
可是我早已經不會這麼天真了,我想,如果我真的死在了曹天一的箭下,大機率的結果便是曹天一是誤射,然後被判過失殺人罪,接著透過關係運作,賠完錢連牢都不用做。
而我毫無背景的父母能如何?
能經得住村領導,鎮領導,甚至縣領導上門做說客嗎?大概也會相信那所謂的說辭,曹天一是真的失誤把他們兒子射死的。
再說了,兒子都已經沒了,除了簽下刑事諒解書然後接受賠償款,他們又能做什麼?
死了的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要活著。
這就是生活的現實。
那個所謂的副校長唐學明也是如此,憑藉著手中副校長的權利,他便可以顛倒黑白,明明是想讓脅迫娟姐妥協當他的玩物。
可是到他嘴裡,卻變成娟姐為了老師的正式崗位故意勾引他,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難聽的名聲?這名聲是可以逼瘋人的。
是的。
逼瘋。
儘管這世界大部分都是美好的,但是美好的下面,也總有一些骯髒黑暗在逼著人發瘋,逼著人想要去走極端。
“東哥。”
這個時候,徐陽來到了我的身後。
我回頭看向他,平靜的看著他,笑了笑,問道:“天上人間的規格,你覺得怎麼樣?”
“很牛逼。”
徐陽想了一下,發現除了牛逼也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天上人間的高檔了,而且裡面小費也嚇人的很,打歌的公主小費500起,服務員300起,陪酒的公主更是要1000起,這得多麼有錢才能進去消費?
關鍵這些錢都不用他們來給,最後是天上人間的老闆張憲剛親自出面給的錢,可以說面子上給足了他們,到現在徐陽都記得昨天晚上他們在其他人面前風光無限的畫面。
“天上人間的背後老闆是李輕眉的爸爸。”
我看著徐陽突然說道。
“知道。”
徐陽點了點頭,激動的說道:“王強跟我說過。”
“嗯。”
我點了點頭,有很多話,我其實挺想跟徐陽說的,比如說我想問他,是想就這樣平平靜靜的每個月掙個幾千,萬把塊。
還是想跟著我搏一條出路。
只是這條路可能會萬劫不復。
所以我有點猶豫,畢竟徐陽和一些混社會的人不一樣,徐陽是正兒八經我從老家叫過來的,是普通上班的人,而混社會的人本身就是撈偏門的,既然決定走撈偏門這一行,就得做好撈偏門的代價。
我在猶豫是不是該帶著徐陽走這條路。
而也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卻是很久沒有聯絡我的靜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