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
和他們姐弟倆一起的還有十幾個礦工,都是一樣被高薪騙過去的,你只要到了礦上你就沒有選擇,這跟早年山西的黑窯洞事件有些類似。
不過啞巴和他姐姐畢竟年輕,而且西北的男人骨子裡都有著狼性,兩人便想著和一些礦工一起逃跑,但最終沒能跑成。
中間發生了一件事情。
啞巴的姐姐被抓回去,受了凌辱,然後自殺了。
啞巴跑出來了,不過他又跑回去了,在那個晚上,金礦老闆留下來看守金礦的手下,全部都在熟睡中被啞巴殺了個乾淨。
那一年,啞巴14歲,也是從這一年開始,啞巴開始不再開口跟人說話。
我聽完靜姨說完之後,整個人一下子沉默了,我沒經歷過啞巴經歷的事情,但是我能想象到他當時是有多麼的絕望。
與此同時,我也知道了靜姨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無人區了。
她當時對金礦有點興趣,便在當地活佛和某些權貴手裡買了一個小型的沙金礦床挖著玩玩,所謂沙金,也就是越南金,因為一部分原材料來自於越南而命名。
至於為什麼金礦從權貴手裡買就算了,還要從活佛手裡買,原因也很簡單,靜姨買的那個金礦在藏區,在藏區活佛的權力甚至比政府還要大。
……
結束通話電話。
我重新回到了樓下,再看向啞巴的時候,我眼神少了一些畏懼,多了一些同情,我想了一下,看著啞巴說道:“靜姨跟我說了你的一些事情。”
啞巴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並沒有什麼波動,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我。
“其實跟著靜姨要比跟著我要強很多,不過靜姨既然讓你跟著我,我也會盡力照顧好你。”
我看著啞巴說道:“啞巴這個稱呼不好聽,有歧義的意思,我給你換個稱呼吧。”
其實我也知道啞巴的想法,他這是封閉了自己,根本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過去,沒有人願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揭自己的傷疤。
我尚且如此,更何況啞巴遭遇了這麼大的事情?
不過隨便給人起名字這種事情我也做不出來,所以我給啞巴改了一個稱號,把啞巴改成了尾巴,雖然這個綽號也不怎麼樣。
但最起碼沒有歧視的意思了。
至於尾巴對自己叫什麼似乎也不在乎,預設了我給他改的名字。
出了公司。
由於臨近中秋,天空的月亮越發的皎潔,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我不想回家了,感覺這兩個月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直在被人推著走。
也感覺有些疲倦。
在開車的路上,我不由得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李輕眉,也想到了突然消失的蕭瑾瑜,最終還是想到了溫柔的老闆娘。
我突然發現,在這時候,我突然很想老闆娘,真的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