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想通了什麼。“我想你並不介意我將你弄昏。”林默剛將自身的傷勢穩定了便又暈了過去。半昏迷中意念中傳來一句話,“你現在還是第七重,我想你並不介意。只是你也許並不需要五年那麼長時間了。”
第二天,林默起床來,剛要洗刷,見種明抓著黑若兒正在給它洗澡。正要退出來,種明說道“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房間裡的洗刷間。我還要使用半個小時。我不介意不養貓。”林默看種明一隻手抓著黑若兒,而黑若兒已經被種明洗成半白半黃的顏色。
“好的。”林默自覺的順從了,看到一隻黑色的貓要被洗成白色,就不禁心裡一抖。他感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之於黑衣人,就像種明手中的貓。慶幸自己昨天沒有被黑衣人丟進大海,而是被丟回院子裡。自己睡到接近早晨才爬起來,而種明卻忙著洗貓。
林默走進種明的房間,沒有注意到種明房間的所有洗刷用品都是新的。他衝著澡,也沒有注意到衝下的水是黑色。搓了搓身上,忽然想到黑衣人說的話,看看自己的胸膛,竟然是一片光潔,絲毫沒有七星印痕。“七曜現行”不自覺喊了一句,胸前出現了七個亮點。“哎!”嘆了口氣,七星隱沒,他沒有再想下去,而是專注的洗涮起來。洗刷完,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雖然被黑衣人抓走一顆印記,但是他卻是感覺力量更強大了。
也是林默對印記並不看重而是將之作為對敵保命的手段。如果他知道黑衣人對印記的看法或許就不再那麼樂觀了。黑衣人將林默擊昏後,伸出那隻握著一顆死亡印記的手,手心依然藍光閃爍,壓制著那顆黑色印記,手上到處是剛剛癒合後的白色印痕。在那一抓之下確實受了很重的傷。“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這樣的功法的,每一個印記的消失也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而你卻一直以死亡印記對敵。如果死亡印記不是生命印記,又如何稱得上死亡印記的名頭。正如我猜想的,你並不知道該如何斷絕生命印記的連線。看你的造化吧。”
黑衣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林默身旁坐了下來,身上升起淡淡的三米大小的藍色光罩,剛好將林默裹了進來。黑色的死亡印記,漸漸的被黑衣人用藍光浸漬成藍色,黑色的氣息一絲一絲的飄散到離手半尺的距離,凝聚不散。漸漸的印記發出淡藍的光芒,如同玉石一般逛街。黑色的霧氣凝成兩瓣堅固的穎殼,而邊緣飄幻不定。玉石一般的生命印記飄進一瓣穎殼內隨著另一瓣的穎殼扣合,再無一絲光亮。黑衣人常常呼了一口氣,似乎做這些很艱難似地,站起來,抖了抖身上已經在滴水的衣衫,一道藍光閃過,衣衫乾爽如剛來時一般,地上多了一灘水緩緩的沿著石面流向大海。
黑衣人看了看地上的林默,柔和的抱起來,緩緩像島內深處飛去。月色如舊,黑衣人將林默放在院裡的地板上,加了藍色的光照,然後轉身朝月色離去。天邊已經泛起了一道微微的白色。
種明在一遍一遍的洗刷著叫黑若兒的貓。每當黑若兒離開水時,頭頂的顏色總是漸漸變成黑色,形成褐色的彎月。緊跟著身上的也漸漸變深。種明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換水。旁邊放著固定於牆上的計時器,林默離開的時候上面顯示的是00:29:00。隨著計時器的倒數,換去的水的顏色也就越來越淺。當時間指向00:00:01時,自動的變成了6:29:00。種明直接甩出一道藍光,將貓弄乾,扔到了沙發上。等種明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貓已經變成金灰相間,而且毛色還在慢慢變暗。
茶几另一側正是盯著黑若兒看的林默。看樣子是剛從種明房間裡出來,身上還圍著浴巾,不過顯然被黑若兒身上的變化震驚了,一直觀察者黑若兒身上的變化,尤其是頭上的月牙。種明不在意的道,“我去準備早餐。明珠會在15分鐘後出來。”林默聽到後,不再看這個被蹂躪了半個小時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