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一腳,恨恨地說道:“那就叫何貴好了!回頭自己去領二十板子,向王妃謝罪!”
何總管輕吁了一口氣,剛想請求是不是還需要他去請御醫,就見一個侍衛快步走了過來,跪過回話:“稟告王爺,房相求見……”
韓王一聽,不免有些驚慌,人人都說房玄齡性情溫和,他在成了房家女婿之前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等娶了房家的閨女後,不知為什麼他見著房玄齡總有些莫名的畏懼。他這一驚不打緊,手居然也鬆了那麼一鬆,把懷裡的美人嚇得驚呼了一聲,輕聲嬌語地哭訴:“王爺,奴家好疼,好怕……”
韓王的臉色立刻又凌厲了起來,狠狠地瞪了永寧一眼,對那個侍衛說道:“哼!房相既然來了,還不快請進來,就由王妃接見便是……”然後頭也不回地帶著他的小美人兒們匆匆離去了。
永寧壓低聲音對添喜說道:“你且出去迎迎父親大人,將這裡發生的事告訴他老人家……”添喜伶俐地應聲而去,她卻轉身回了花廳。
房永安聽說父親來了,很是緊張,坐立不安地直打轉,看見永寧還有心思坐在那裡喝茶,忍不住抱怨道:“都是你,你說你幹嘛非請了父親來,這些事情怎麼好讓父親憂心……唉——”說著,說著,她自己便說不下去了,妹妹請了父親來,還不是為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姐姐?!還不是怕委屈了她?……
永寧只是笑了笑,並不介意,也不搭話。
房玄齡在進院子外頭遇上添喜,便由著添喜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聽得老爺子臉都黑了。當年這門婚事他就不看好,只是皇帝那裡推脫不掉,不得已才將大女兒嫁了過去。女兒過得不算好,他哪裡會不知道,只是礙著身份不好說罷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斷不能容忍韓王如此欺負他房家的女兒。
進了花廳後,見過禮,房玄齡並沒有提起那些事,只是很溫和地對房永安說道:“前幾日你們初進京,陛下就跟我提起過,說是想留世子在弘文館就學,可是世子畢竟年幼,你這幾日見了皇后,不如請下恩旨,留京照看孩子好了……”他是下定決心,這回說什麼都不會讓女兒再跟著回潞州了,過得好不好先不說,照著韓王如今這寵妾滅妻的架式,怕只怕女兒跟外孫子、外孫女悄沒聲兒的就沒了,天高皇帝遠的他們這些孃家人想作主都難!
永寧含笑衝著房永安擠了擠眼,她家父親大人跟她的想法一樣呢,都覺得王妃姐姐以後還是留在長安的好……
房永安卻心裡一酸,眼淚涮地一下落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這……”房玄齡當下就慌了,房永安一向開朗外向,打小就不愛哭,這猛得一見她的眼淚,房玄齡如何能不慌?
永寧遞了條帕子給房永安,笑著說道:“姐姐以後若是留在長安,那可是好事,咱們一家要也能常常相見了,您哭什麼呀……不過,爹爹,這韓王殿下還是該敲打一下,不然他還以為咱們房家的人好欺負呢!”
“哼——”房玄齡瞪了永寧一眼,說道:“你還嫌你今天鬧得不夠大嗎?好端端地將事情捅到高陽公主跟前,剛才我來的路上就聽說,高陽公主打了韓王的姬妾,還跟著晉陽公主、城陽公主給了韓王好大的沒臉……”
永寧一愣,心想難道剛才韓王抱著的那個女人就是被高陽公主給打了?雖然很想笑,可是看著自家父親那臉色,還是強忍了下來,滿臉委屈地說道:“這關我什麼事呀……”
“哼!怎麼次關你的事?高陽公主非說韓王的姬妾所騎的御馬是盜來的,也不聽人辯解,直接下了鞭子,晉陽公主還在一旁直叫好……當時旁邊圍觀的官員、官眷不知凡幾,韓王今日被你弄得是大失顏面,你倒是個膽子大的,就不怕連累了你姐姐?!”房玄齡初聽說這事的時候,心裡確實惱怒永寧,覺得小女兒做事失了分寸,怕大女兒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