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上買了和你的房子,還給我們看了房產證。”
任燃臉色微變,對章明輝冷聲道:“你活膩了吧造謠我,我沒買過。”
言罷,他又飛快地看了眼季灼,見季灼神色自然,沒有絲毫異樣,才沒發作。
他這幾個朋友都是些渾不吝的,雖然心眼兒都不錯,但平時插科打諢慣了,口無遮攔,有時候連開玩笑也說得跟真的似的,初次見面的人估計難以適應。
“好吧我亂說的,”章明輝聳聳肩,“誰讓你這兩個月都拋棄我們,一直不見人影,還以為你跑去製造熱搜了。”
季灼被他逗笑了,旁邊的周夏陽也笑得揶揄:“就是就是,我們都不爽了,任少你快哄哄。”
任燃冷冷一笑。
張俞也跟著撇嘴冷嗤:“看到任少的表情了沒,有勞我自己來翻譯一下——還要老子屈尊降貴來哄你,你以為你是季灼嗎?”
周圍瞬間炸開一陣起鬨聲,王珏一邊喊著‘任燃好狠的心’,一邊笑得跟朵燦爛的菊花似的。
季灼眸光微閃,笑著搖頭,將這一趴給躲過去:“得了吧,他可沒哄過我。”
嘰嘰喳喳的鬨鬧還在繼續,任燃聽見季灼的聲音,漫不經心地輕佻眉頭。
沒哄過?
他很想知道,在季灼心裡,什麼行為才算是哄人?
能不能給他示範一下?
玩了一會兒,張俞開了酒,一聞到酒精味,季灼就難免想起昨晚。
昨晚他喝得太醉,對好多事情都失去了印象。
他雙肘隨意地搭在膝蓋上,偏過頭去問任燃:“對了,昨晚你是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太記得了。”
任燃聽他問起昨晚,那個鬼使神差的吻又一次席捲他的大腦,嘴唇似乎還殘留著熱意,任燃心臟一縮,正要開口,旁邊突然躥出來一個腦袋,張俞滿臉八卦:
“昨晚你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嗎?”
“關你屁事。”任燃面無表情地把他隔開,看向季灼:“他們喜歡亂開玩笑,你要是不喜歡就直接懟過去,沒關係的。”
“玩笑而已,無所謂的。”
季灼表情輕鬆,看上去確實是不太在意這些,任燃輕輕點頭,分不清自己看到他這樣的態度,心裡是輕鬆還是失落。
“昨晚……讓你喝完醒酒湯之後我就走了,怎麼?”任燃喉頭有些發緊。
季灼緩緩搖頭,昨晚的記憶很模糊,只有一點隱約的感覺上的東西,難以描述難以形容,更不可能講出來問任燃。
“做了個夢吧,算了,”季灼朝王珏那幾個人抬了抬下巴,隨口換了個話題:“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嗯,小時候讀書就認識了,我們幾個的家裡也有生意上的往來,聯絡得還算緊密,我父母辦的家宴他們也常常去。”
季灼黯然,父母麼,好遙遠的一個稱呼,他垂下眼。
“那你以後去嗎?”任燃問。
“去哪兒?”
“我家啊,我媽喜歡辦宴會,也經常讓我邀請朋友去,你要是去,她肯定更高興。”
季灼微怔:“為什麼會更高興。”
任燃咧開嘴笑了:“因為她喜歡好看的,這幾個都是歪瓜裂棗。”
季灼差點被嘴裡的酒給嗆住,眯著眼睛笑了一會兒,道:“有你這麼形容人的嗎?怪不得他們要調侃你。”
“是啊……就是不僅調侃了我,還把你給誤傷了。”
任燃說得模稜兩可、曖昧不清,尾音消散在包廂慵懶的藍調樂聲中,季灼嘴裡的紅酒在口腔轉了一小圈,從喉嚨落下,醇香酒意彷彿一路熨帖到心口。
他淡淡道:“沒關係,反正是玩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