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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龍頭,拿起菜瓜布蘸洗碗精,卯起來刷洗。

胡翾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怪癖,只要心裡受到委屈,難過想哭,她就會把炒菜鍋湯鍋什麼的通通抓到水龍頭底下,就著嘩啦啦的自來水別刷洗洗、洗洗刷刷,似乎想借由這個刷洗的動作,發洩心中鬱腸糾結的情緒。每次,當她把鍋碗瓢盆洗淨抹乾,陰霾的心情也跟著微妙地放晴了。

只是,說也奇怪,以前當她刷洗到一半時,只要稍稍用心感受一下,不難發覺再壞再壞的心情已有了顯著的改善,不像今天,都已經刷洗三分之二了,她那顆受傷的心,仍無止盡地隱隱作痛。胡翾索性下猛藥把菜瓜布換成鐵刷,儼然跟炒菜鍋焦黑的鍋底有仇似地用力刷拼命刷。

她眼鼻泛酸地想著平井澤決意和蘇寧分手跟她在一起,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覺得受寵若驚,也正因為有著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蘇寧是多少男人想一親芳澤而不可得,他卻為了她和蘇寧說分手就分手,為此,她覺得自己應該要加倍去愛他,孰知他卻暗中偷吃回頭草,狠狠撕裂她的心……

就在她彆著洗著之際,忽隱約昕到平井澤在說話,她乾笑一聲,自言自語:“我用報警威脅,想必他老早就摸摸鼻子走了,怎會是他在說話?一定是我傷心過度產生幻聽幻覺。”

當她這麼告訴自己時,又隱約傳來平井澤說話的聲音,聲音聽起來很真實,不像是幻聽,這得她不得不關掉水龍頭,豎起耳朵聽仔細……沒錯!千真萬確是那個教她痛徹心扉的平井澤在跟一個她不曾聽過的陌生男子對話,這……

可惡!平井澤竟無視她的警告,杵在她家門口與人“開講”?胡翾絞起眉心,氣沖沖要找平井澤理論。當她開啟硫化銅門,差點跟正要進屋裡來的平井澤撞個滿懷,而,一旁正把鈔票塞進口袋的中年男子。

“一定是我去找你來開鎖時,她剛好回來了。老闆,謝謝你跑這一趟。”平井澤拾起工具箱遞給鎖匠,邊說邊把鎖匠往外推,關上鐵門。

“我不讓你進來,你竟然找鎖匠來開鎖?如此膽大妄為的行徑,難道不怕我告你非法入侵住宅?”

“我甘冒挨告被關的風險,今天無論如何要跟你把話攤開來說清楚。”

“我不想聽。”她賭氣地捂住耳朵。

“該死!”平井澤爆出一聲低吼,用力納她入懷,一手緊緊摟住她,一手挑起她精巧的下顎,兩片灼燙的霸唇侵略性十足地下壓,覆住她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一回事就被封緘的唇瓣。

“唔……唔……”被他有力鋼臂牢牢箍住的胡翾抿緊雙唇,抵死不從;平井澤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煽情地輕咬逗啃她的絳唇,惹得她不禁一陣輕顫,頑抗的意志漸趨薄弱,兩排緊閉的貝齒開始鬆懈,丟盔棄甲撤了防線,從喉間逸出輕吟。平井澤感受到她的欲拒還迎,士氣大振,順勢將滑不溜丟的舌尖鑽入她檀口,放肆地勾卷她的小粉舌交纏吸吮……兩人熱吻破百秒,吻到雙雙快缺氧窒息,才戀戀不捨分開,背貼著牆不住喘息。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該避重就輕,沒將我跟蘇寧見面的過程一五一十告訴你。”平井澤側過俊臉,拿長指勾勒她酡紅的鵝蛋臉。

“我相信被你避重”漏勾“掉的部分一定很精采。”胡翾嘴巴故作輕鬆打趣,內心其實很矛盾,既期待他老實招供,又怕聽到他和蘇寧的互動要是太親密,她鐵定很吃味。

這時候,平井澤牽著她的手,繞過茶几,一起坐在沙發上,如實招供:“昨天,我在園遊會巧遇蘇寧,她向我表示有個朋友最近手頭緊,想賣掉收藏多年的唐三彩馬,問我有沒有興趣接手……”於是,平井澤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照你這麼說,你襯衫背部的口紅印應該是你離開時,蘇寧從後面抱住你,不小心沾到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