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睏啊!
曾小美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張開嘴,一個呵欠,沒有來得及打出來,身形便重新跌坐了下去,腦袋一歪,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安睡了起來。
“唉……”
就在曾小美的身形,跌回椅子上,失去意識的一刻,靜寂的病房之中,一聲彷彿穿越了百年的滄桑,千年的時光,無比幽遠的嘆息,忽然之間憑空響了起來。
一道身穿一身老式黑sè長袍的身形,無比詭異的出現在原本空曠靜寂無人的病房之中,他的出現,無比的突然,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彷彿,他是突然從空氣之中,冒出來的一般。
他的臉上,並沒有蒙任何實質的布紗之類的,但是卻彷彿罩了一層隔離紗一般,讓人完全看不到他的五官的模樣。
只是,依稀能夠從他的略顯有些佝僂的身形,以及那白sè的頭髮,判斷出來,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應該是一個老人。
一出現在房間之中,他便一直一語不發,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病床上的蕭易。
就那麼一直一動不動的盯了約摸有近十分鐘,他的身形,終於重新有了動作,終於把目光從蕭易的身上收了回來,而轉向了其他的三個方向。
當他的目光,落在曾小美的身上,看著她歪著脖子坐在那椅子上,顯得極為彆扭的樣子的時候,他的黑sè的長袖,輕輕的一揮了一下,原本歪著脖子的曾小美,身形立時便無比詭異的慢慢飄了起來,然後漸漸的極為詭異的輕輕飄向旁邊的那一張小床上,以一種非常舒適的姿勢,平躺在那裡。
看著曾小美的身形,躺在床上之後,老人的身形,慢慢的走向了病房正中間,那張病床前,身形,微微的躬下,伸出枯瘦的手掌,抓在了病床上,包得彷彿木乃伊一般的蕭易的手上。
從他的動作上來看,像是一箇中醫把脈的動作,但是他的動作,卻又非常的古怪,並像一般的醫生的把脈,他的兩隻手,是直接抓在蕭易的兩隻手上的,並不是一根或兩根手指,搭在脈弦上。
這一個動作,又一直持續了將近有三分鐘,才停下來。
在停下動作之後,他的身形,也沒有再移動,他的手裡,忽然彷彿變戲法一般,多出了幾支又粗又長的金針來,伴著他的枯瘦的手腕輕輕的抖動,他的手裡的幾支金針,便開始一支接一支的刺向了前面包著密密麻麻的白紗布的蕭易,而且,一根接一根的刺下去。
如果此刻,有其他的中醫在這裡,看到這個老人的動作的話,絕對會絕對會大吃一驚,這樣的金針,如此的粗長,如此的直接刺在人體裡面,絕對是有違醫理的,就算是沒有病的人,只怕也被刺出病來了!
而若是蕭易此刻是清醒著的話,他的眼睛,也絕對會瞪得又大圓,絕對會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這個老人施展的一些針法,其中的很多的手法和刺法,竟然隱隱的有他的七針之意,而其中的一些手法之jīng妙,竟然好像又更在他的七針之上!!
伴著老人一針一針的刺出,病床上的蕭易,身上慢慢的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但是,只是極淡的一層。
若不是細看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現,即便是瞪著眼睛細看,普通人也不可能看到。
老人的針,一直刺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終於停下來。
把針從蕭易身上拔出來,小心的收好,老人的身形,緩緩的重新站了起來,在站起來的一刻,他的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身形,竟然似乎,變得更加的佝僂了。
“唉……”
老人的目光,回首望了一眼病床上的蕭易,嘴裡,又一次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而隨著這一聲嘆息,他的有些佝僂的身形,就這麼毫無徵兆的消失在了這個病房之中,整個病房,除了空中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