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兩寸見方,上頭只刻了一個酒葫蘆,別的什麼都沒有,道:“這是我的信符,他一見就知道了。”
郭解仲雙手接過那面竹牌:“謝謝老人家!”
“別謝了,總算咱們老少倆有緣,小夥子!我還不知道你姓什麼,叫什麼?”
“我叫郭解。”
“郭解?”
“就是朱家·郭解的郭解。”
胖老頭兒微點頭:“郭解,好!郭解,你這姓名好記,小夥子!後會有期了。”
話落,他飛身出林不見了。
郭解想問胖老頭兒怎麼稱呼,沒來得及,算了!有胖老頭兒的信符,又有胖老頭兒引薦的地方,還怕不知道胖老頭兒是何許人?胖老頭兒走了,郭解一個人站在樹林裡,突然感到一陣悵然,像是少了些什麼。
不是少了胖老頭兒,絕不是。既是不是少了胖老頭兒,當然就是少了小珊。
倒不是別的,作過一陣子伴兒,這個伴兒突然沒了,恐怕任誰都會這樣。
他沒有慶幸,也沒有難過,只是不明白,江萬山跟小珊父女,怎麼會這樣?胖老頭兒說的,是真的麼?應該不假,這種事也騙不了人。
江萬山跟小珊父女要什麼沒有?何必還沾這個,又何必對他來這一套?難道這就是江湖?站了一下,他把竹牌藏進了腰裡,也走了。
第 六 章
如今沒有馬了,這在郭解來說,不算什麼。
四、五十里遠近,在郭解來說,更不算什麼!看見了,遠遠就看見了,一片牧場座落在山腳下,一大片!靠山腳下一片房舍,其餘都是草原。
近了,終於來到了一座柵門下,柵門上橫額四個大字:“漠威牧場”。
郭解走了進去,走沒幾步,一陣蹄聲傳了過來,急促的蹄聲,也看見了,一匹快馬馳了過來。
郭解站住了,他等著快馬來到。
快馬很快就馳到了,一聲長嘶踢蹄而起,然後一個飛旋落地,四蹄釘在地上似的,一動不動,好俊的騎術!馬上是個年輕人,小夥子,精壯的小夥子,兩眼炯炯有神,一臉的驃悍色,他瞪著郭解:“幹什麼的?”
郭解道:“我找人!”
“找誰?”
“雲場主。”
“找我們場主?”
“是的。”
“姓什麼,叫什麼,那兒來的?”
精壯小夥子說話乾脆,可是不夠客氣。
“郭解,漠北。”
他也乾脆,也不太客氣。
精壯小夥子微揚雙目:“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郭解,漠北。”郭解又說了一遍。
“郭解,那兩個字?”精壯小夥子有點找麻煩。
“朱家·郭解的郭解。”
“誰?朱家的郭解?那個朱家?”
精壯小夥子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的?“我姓郭,單名一個解字。”
精壯小夥子“哦!”地一聲道:“原來姓郭叫解,我說嘛!朱家人怎麼會姓郭,找我們場主,幹什麼呀?”
“想在牧場找碗飯吃。”
郭解實話實說,而且沒有任何修飾。
“怎麼說,想在我們牧場找碗飯吃?”
“不錯。”
“你恐怕找錯地方了,我們牧場沒飯給人吃,我們這是牧場,不是善堂。”
“你恐怕誤會了,我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活兒幹?”
精壯小夥子又“哦!”了一聲:“原來你是來找活兒乾的!”
“是的。”
精壯小夥子冷然搖頭:“那你也是找錯了地方,我們牧場的活兒有人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