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風波又起(二)
陸昭儀肚子裡的孩子終是沒有保住,司徒不凡的情緒很低落,一直悶著頭不喜說話,時不時的還要發一頓脾氣。
如華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從她還沒進瑾王府的時候,司徒不凡就已經有了侍寢的小妾,卻到現在一直沒有子嗣,眼見的陸昭儀懷了孩子,又沒有了。這種失落的心情他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是骨肉親情,司徒不凡怎麼能夠不傷心,就是她心裡也很難過。
過了午後,陸昭儀醒過一次,知道孩子沒有保住,哭的撕心裂肺一般,昏厥了過去,宮女忙又在寢室裡點了安神香,司徒不凡就一直陪在陸昭儀的身邊,直到夜幕降臨。
如華和卜昭儀看著天色晚了,不便再留下去,紛紛告辭回宮,司徒不凡表情懨懨的,沒有說話。
如華回到攬月宮的時候正是晚膳的時辰,夏草正幫著佈置碗筷,如華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夏草了。
自從上次夏草受了驚嚇,如華覺得她就故意躲著她,但是同住在一個宮裡,怎麼會不見面?偶爾的見了,夏草也是把頭埋得低低的,一副恐懼的樣子。如華想想也就多給她些時間,欲速則不達,越是著急越不會得到想得到的結果,不如就等她放下心結了再說。
冬兒服侍著如華進了漱洗室,等到再出來,夏草已經沒了蹤影,只有一個叫心蕊的小宮女還等在那裡服侍。
如華幾不可見的簇簇眉頭,並沒有問夏草的去向。而是坐下來開始用膳。屏風外躲在暗處的夏草鬆口氣,自從彩雲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她的心裡就一直不踏實,後來又聽說彩雲在大牢裡自縊身亡,她就更是食不知味,睡不能眠。
晚上老是能夢見彩雲披頭散髮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模樣,她覺得害怕,害怕有一天娘娘發現了她的秘密也會把她送進大牢,她更害怕,她要是沒有完成任務,太后娘娘會把妹妹送到那裡去。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眼前的路已經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迷茫,她只好躲著,她想能躲一時是一時。
如華吃過飯,歪在炕上看書,冬兒拿了籮筐坐在一邊做針線。自從彩雲的事以後,冬兒已經不敢亂安排人在如華的屋裡,恰逢夏草受了驚嚇留下了後遺症,膽子變得小了很多,冬兒只好夜夜都是自己守著。
如華就問她:“做的什麼?”冬兒把手裡的東西給如華看:“給您做件褻衣,以前都是夏草姐姐做,現在她這個樣子,只好就由我做了,我針線不如夏草姐姐好。”外邊的裝飾,衣物都是尚工局負責的,唯獨這貼身的衣物,都是有自己宮裡針線好的宮女給主子做的。攬月宮裡針線最好的就屬夏草了。
如華接過來看一眼,白綾的料子,上邊繡了一株蘭花草,已經快要完工了,忍不住嘆口氣問冬兒:“夏草的情況怎麼樣?”隨手把衣服又還給了冬兒。
冬兒接在手裡,一邊拿起針穿線,一邊說:“好是好了,就是膽子變小了,見了生人都害怕。”
如華嘆口氣:“明天再找太醫來看看。”
冬兒答應了,繼續做針線。如華繼續翻著書,腦海裡卻又想起司徒不凡為了陸昭儀把太醫打入大牢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司徒不凡隱瞞了什麼,為什麼會對秘藥的事情這樣大的反應?即便秘藥是個禁忌,皇室成員裡偷偷用這些東西的恐怕也不少,誰不想一朝得子,飛上枝頭做鳳凰?
而一般來說,這些事情也都是經過了默許的,不然怎麼會有痴傻的七皇子,如果當初先帝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恐怕七皇子和她的生母早就被攆出宮去了。
七皇子這樣的存在,無異於是皇室的恥辱。而造成這樣的結果的,除了一部分別的原因,大多數就是后妃為了得男,用了一些不該用的東西。
司徒不凡對這些就是再反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