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治療,不然他們可能會永遠都不能再舞劍、甚至永遠再看不到日出。”
青石年吸口大氣,立即加重命令,只留下了小部分生靈法師治療受重傷的戰士,其餘的全喚了過來,優先為他們治療,他們這種走動在死亡邊緣仍無怨無悔的戰鬥精神,實令人敬仰萬分。
看到弟子們漸漸從痛苦中解脫,熟睡過去,卡柏拉這才吁了口氣。
這時,青石年靜靜地走到他面前,眼神中充滿了憂傷。
看到他,卡柏拉心裡便隱隱刺痛,他知道青石年一定已收到了南方悲情的訊息,他拍了拍青石年的肩頭,堅定地說道:“把我們的傷痛化作力量吧,我們一定能把她救回來的!”
聽到卡柏拉的話,青石年心裡如灌滿苦汁,他知道卡柏拉只能安慰自己,青木年生存的可能性接近零,不過他也總不能永遠陷入悲哀無力中,確實更要振作起來。
他昂起頭用力地拍打自己的前胸,大聲應道:“我一定會把所有痛苦還給死靈,讓它們嚐嚐那是什麼滋味!”
這兩位在天輝人眼中的英雄哈哈大笑起來,讓勝利的氣氛又升熱了三分,而他們的肚裡卻悄悄地流著不為人知的淚。夜,無聲無息地來臨了。
在這片被暗灰之色籠罩的大地裡,沒有多少個天輝人能確定它何時來何時走,而弦影族人卻做得到,因為他們擁有一種能計算時間的小機器。
那機器從表面看,是由一根長針與印有十個刻度的木板所組成,針的一端指向刻度,另一端扣在木板中心的主軸上,指著刻度轉一圈剛好是一整天,弦影人稱之為時針器。
時針器的大小隻有半尺方圓,可以掛在胸前或腰間,比天輝國算時用的沙漏方便好用,所有他們負責巡夜的弦影衛兵,都會隨身帶上一個,不但能準時叫醒下一班巡邏士兵,還能按時段記錄巡夜時發現的事物,供日後翻查。
這一日,南部聯盟大軍為追殺蜘蛛妖進入汰拉泊國後,弦影人的時針器剛好走過了十圈。
當天深夜,有兩名弦影人在南部聯盟大軍的營地中巡邏,他們當中有一位膽子特小,他拍拍同伴,指著胸前的時針器,說道:“喂,我們要記著時針走到第二格的時候(凌晨第二個時辰),千萬不要接近霜領主的營帳!”
那夥伴呵呵笑道:“你也聽到那些流言了?但巡邏冊卻沒有記錄啊?”
膽小的弦影人說道:“據我所知,已至少有三個人見到過,只是他們不想記錄而已,反正我們不要靠近那裡就是了!”
夥伴搖搖頭道:“不,這流言遲早會傳到小領主耳中,被她知道我們在背後亂講話,或發現這怪事也不記錄,一定會懲罰我們。”
膽小的弦影人急了,爭論道:“你這傢伙可知道他們發現什麼?他們看到霜領主回來找小領主??”
說到這裡,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夥伴也吸了口涼氣,生疑道:“有這麼猛嗎?霜領主都逝世了將近一個月,怎還會找小領主?而且他們是怎麼看到的,霜領主營帳的門窗布簾都總是關著的啊!”
“或許是偶然吧,在第二格時間時,他們剛好經過霜領主的營帳,然後裡面忽地吹出一陣陰風,他們就看到了??”
膽小的弦影人左右看看不敢說下去,接著嘆息道:“霜領主一直對小領主疼愛有加,或許他不願離開小領主吧!”
夥伴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曉得這世間妖魔鬼怪多得很,但人鬼殊途,生活的空間不會相同,再猛的鬼又怎可能留在這千軍萬馬中呢?
他緩緩說道:“如果是那樣,我更加要去看個清楚!
反正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膽小的弦影人嚇了一跳,輕輕地喝罵道:”你這大混球,好話又不聽,要去你自己去吧!“
那夥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