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說,齊光心中的懊惱不翼而飛。
此時此刻的齊光早已忘記了今早要調侃路離昨夜的事情,每次與他相處,她都會變得愉悅。有時候甚至會想,選擇路離當自己的夫婿,這估摸是母親這一輩子做過的最合她心意的事情。
。
七八天後,狩獵之日將近。
大周每逢深秋,在京城郊外的不秋山都會進行一場三天兩夜的狩獵。齊光摩拳擦掌的,準備過幾日好好地在狩獵場上表現一番。
昨天夜裡她與路離耳鬢廝磨時,與路離打了個賭。
倘若狩獵時他能贏得了她,她便許他一個賞賜。倘若不能,他便要穿上她精心準備的襦裙,在她面前跳支舞。前幾日路離在她這兒過夜時,黑燈瞎火的,不小心穿錯了衣裳。燈一亮,她偶然一瞥,登時大為驚豔。路離本就生得丰神俊朗的,不曾想到披上襦裙,竟有幾分陰柔之美。
她當時興致勃勃地說:“璟衡,你這樣穿著給寡人跳支舞吧。”
未料路離死活都不願,臉色青黑,彷彿此舉有損他男子氣概。她軟聲哄道:“不外乎是跳支舞,一點也不影響你在床榻上的雄風。”
此話一出,路離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而齊光向來是憐香惜玉的人,見路離如此也不打算勉強他了。不過昨夜的時候,一時興起便與他打了個賭,沒想到路離欣然應允。
齊光暗自竊喜。
這一回路離輸定了。
每次狩獵的時候,文武百官為了皇帝的顏面,都會相讓。即便她不懂箭術,只要隨便一射,都能獵到獵物。她登基後的第一回狩獵,還鬧了個烏龍,明明只是隨意地往樹叢裡射了一箭,侍衛們卻呈上了三四隻獵物,有羊有兔還有大蟲……
當時眾人不約而同地扭過了頭。
齊光了然一笑,也沒計較此事,打了個哈哈便過去了。後來的幾次狩獵雖然稍微收斂了一些,但是依舊有此類情況。
這一次狩獵,想必也會如此。
路離與她打賭,就相當於與大部分人打賭,一人之力想要勝過眾人,怕也沒這麼容易,更何況她箭術也不差。
齊光越想便越覺得路離穿女裝的日子指日可待,索性喚了江德忠前來。
江德忠一聽,傻了眼。
“陛下,怎……怎麼奴才沒有見到紅袖閣裡添了個新美人?”這衣裳的尺碼似乎大了點,不太合紅袖閣裡的那群美人。
齊光輕咳了聲,道:“衣裳做好後送到寡人這裡。”
“是,陛下。”過了會,江德忠想起一事,又問道:“過幾日的狩獵陛下可要帶紅袖閣和南風軒的美人公子前去?”
前幾年狩獵時,齊光皆有帶人前去,不過人也不多,只帶了六七個。至於今年,齊光沉吟片刻後方道:“不帶人了,免得秦御史又說寡人。”
江德忠笑道:“陛□邊有了路侍郎,陪膳也無需他人了。”
“多嘴,下去吧。”
。
南風軒。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公子們都格外興奮,尤其希望皇帝能帶上自己去參加秋季狩獵。如今狩獵的日期將近,參加狩獵的人選卻遲遲未定,公子們不禁有幾分擔憂。
去年的這個時候,參加狩獵的人選早已經定下了。
有公子急了,便差人去向皇帝身邊的內侍打聽,得知今年皇帝不打算帶任何公子美人參加狩獵時,都不由有些失望。
南風軒裡大多數人失望的同時,雲臻卻是將眼珠子黏在了蘇承宇身上。
近日來他費了好些功夫,絞盡腦汁地想了許多法子,目的只有一個——脫蘇承宇的褲子。好比如他半夜爬上蘇承宇的床,可惜剛鑽進他的被窩便被發現了。
錦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