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出了遠門一般。
房屋四周種著許多草藥,就連空氣中也有參雜著藥味。
“再前面就是平湖鎮了,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瑞安揹著包袱,裡面裝著一些配好的藥物,他們已經不需要再返回山谷了,所以他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藥。
雪歌帶著一頂紗帽,垂下的白紗將她全部罩在其中,外人只能看出一個分子綽約的窈窕身形。
此時已是九月底,氣溫有所下降,但陽光依舊強烈,雪歌臉才剛剛恢復,不能被陽光直接照射,所以需要遮擋起來。
兩人走到城門處,被守衛攔了下來,要求雪歌必須將頭紗掀起來讓他們看過才能放行。瑞安一再的說她感染了怪疾,不能見陽光,但守衛非常恪守本職,不讓他們看就絕對不放行。最後雪歌還是伸手掀起了薄紗,陽光立即落在了她的臉上,而她的臉,也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產生了變化,一道道暗紅的紋路在她右臉上顯露了出來。短短瞬間,就已經爬滿了她眼簾下的一大塊地方,隨後不再蔓延。
剛剛從瑞安身上移過目光的守衛一看雪歌的臉就被嚇住了,驚慌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形,急忙的招手讓其他守衛讓他們放行。
還結巴的說道:“抱歉,驚擾姑娘了,趕緊進去吧。”雪歌笑著點了點頭,放下了薄紗,阻擋了陽光,薄紗下的臉很快恢復了原本的模樣。剛走進城門,就聽得那守衛的聲音遠遠傳來:“東街有一家醫館的醫術很好,姑娘可以上那兒去瞧瞧,說不定能治好病症。”
對於這樣善意的提醒,雪歌只是報以一笑,瑞安卻是哼了聲:“我就是最好的大夫,用得著找別人?”
“剛才是怎麼回事?”雪歌雖然聽過瑞安說這種方法有個奇怪的現象,所以一再強調她不能動怒,要時刻保持良好穩定的情緒。
瑞安壓低了聲音向她解釋道:“我是用銀針將一種特別調製的藥水刺入了你的肌膚之中,這種藥水有一種腐蝕的效果,凝聚在你內部的傷痕上,逐步的修復表面印記,但是這種一旦滲入肌膚就無法清除,所以滯留在你的面板內部。平日裡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你一旦動怒,體內血液流動加速,就會刺激到藥物,所以臉上會出現一道道暗紅色的細小紋路。”
原來如此,暗紅色的紋路?難怪將那守衛嚇得臉色都變了,雪歌輕笑了一聲,這種方式果真獨特,瑞安說,因為是初期,所以不能經受高溫,等到藥物完全滲入她的血管之中,就不用再避諱陽光了,到那時,自己需要保持平穩的心態,不能動氣。
“我餓了,咱們先去吃東西吧。”瑞安提議道。
雪歌點了點頭,握了握手中的香袋,是她讓瑞安幫忙調製的,味道與原來攜帶的差不多,希望夜鳶能夠找到她的位置……
走進一間客棧,正值飯點,大廳裡已經坐著不少食客,他們尋了一處角落的位置坐下。鄰桌的兩人正在交談,其中一人嘆了一口氣,道:“最近平湖不太平啊。”
另一人介面道:“是啊,前陣子動靜鬧得可大了,只准進不準出,不少商隊都被困在這裡,也是前不久才開始放行的。聽說是在找什麼人,你見過那畫像沒,找的是兩個女人呢?”
“女人?難道是哪個妃子逃了?”男人壓低了聲音,小聲的猜測道。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官府聽到,可是要定罪的。”那人趕緊制止了同伴,不過接下來,他又繼續說道:“不過我也比較偏向於這種猜測,因為那兩張畫像,其中一個天姿國色,貌美如花,看上去也就是雙十年華的女子,而另一個,年歲稍大,容貌也不怎麼出彩,恐怕是那姑娘身邊的丫鬟……”
“你說也是,放著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逃什麼呀,這麼一逃,到處都是官兵,來來去去的搜查,可是苦了咱們這些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