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的時刻分享在大眾面前,裴奕將她摟在懷裡,手擋在她臉側:
“先離開這裡再說。”
裴奕開來的車是一輛車內空間很大的越野,兩人上車之後,江瑟想起了幾年前的他。
那會兒她剛重生不久,在電視上看到裴奕的新聞,他與聶淡幾人開著跑車一路沿著公路狂飆,將法國警方都驚動了。
這個男人卻因為她的緣故,在幾年之中逐漸成熟,改變也越來越大。
她一想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被裴奕扔在後座上的揹包,裡面還裝著她想要給他的一個驚喜。
“這半時間你去哪了,怎麼來到法國的?”
她隨口問了一句,裴奕就順手抓起扔在車上的證件遞過來了,她伸手接過翻開來看,證件上的人是他,但是名字及資料全都變了。
“有一個任務,完成之後藉機就過來了。”
他將任務的事兒輕描淡寫一句話帶過了,“我知道你在法國,所以趕來先與你會合。”
倫敦的事情完成之後,他留下來做了一番清理工作。
畢竟當時陳敏殊曾經被‘烏鴉’組織的人俘虜,她沒有吃過太多苦頭,也沒有經歷過專門的訓練,很有可能道組織的人對她一旦用刑,許多該說的不該說的話她都會說。
相信這一次組織行動,真正重要的秘密她不會說太多,但關於自己的身份,難保她不會說。
裴奕不怕自己,但擔憂會給江瑟惹來麻煩,因此在倫敦多逗留了一段時間,幾乎把‘烏鴉’組織殘留的人清除光了才趕來波爾多等她的。
這裡不止是對於江瑟意義不同,對他也不同,他曾夢想過在自己一手整理出來的城堡中與江瑟求婚。
當年兩人來時,他一事無成,連得到她的方式都靠軟磨硬泡,沒有勇氣將求婚的話說出口,哪怕心裡描繪過一千遍她為自己穿上婚紗的情景,但最終仍將到嘴邊的話止住了,那會兒是他第一次明白責任遠比單純的愛重要更多。
只是錯過了當時的時光,裴奕曾經數度後悔過,直到他提前從第一學府畢業,進入軍校,出國受限制了,當年的那個向她下跪求婚的夢還在他心裡,卻越來越堅定了。
“瑟瑟。”他斟酌著要怎麼開口,這一趟波爾多之行,他是準備著要向江瑟求婚的。
他自認現在的自己遠比當年更成熟,已經畢業了,憑藉著這一次立下的軍功,父親曾跟他提點過,西九洲有個市政長的空缺,到時他會趕往那裡任職,累積政績與資歷。
事業規劃好了,他也足夠的擔當、勇氣向江瑟求婚了。
爺爺曾誇過他,成長迅速,心理素質已經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了,他明白擔當是什麼,也曾在這一次任務行動中,被贊勇氣可嘉的。
面對窮兇極惡的‘烏鴉’,他沉著應對,步步為營,將毒梟組織一網打盡。
任務結束後,能頂著裴家的壓力,利用這一次爺爺為他準備好的身份跑到波爾多,等著江瑟。
可無論在此時之前裴奕做了多少心理建設,但看到江瑟那雙顧盼生波的眼睛,一切的準備就都不夠用了。
不管他在別人心中是個什麼印象,不管他在學習中、任務裡是有多沉著冷靜,此時都化為烏有。
他有些懊惱自己被她那雙盈盈妙目一望,便渾然忘我,話已經到喉間,卻總是緊張得說不出口。
有時候太過珍重,反倒成為他負擔的一種,就連求婚的話都怕說得太突然,把她嚇到了。
裴奕想起當年那些暗戀她卻不敢說出口的日子,跟此時的感受一模一樣的,她在他心裡永遠是最重要的,所有他的情緒都排在她的情緒之後。
“我們,要不先去轉轉,不急著回去。”
他手捧著江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