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身體、臉龐的時候,江瑟竟然感到有些恍惚,彷彿陌生得不了。
那張臉龐她明明從小看到大,看過二十多年,身體每一處她都應該十分熟悉才是,可這會兒她看著馮南,卻很難從她身上找到江瑟熟悉的感覺。
夏超群無視了一旁的馮南,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鐘了,今夜的帝都飄起了小雨,氣溫比白天的時候更低了,冷得讓人直打哆嗦。
莫安琪從車庫將車開出來起碼要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身邊不知道為什麼跟了個人,夏超群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為江瑟請個司機,再配兩個助理。
“江瑟。”
馮南看了江瑟半晌,突然開口。
夜色下江瑟乖乖照著夏超群的要求,戴上了羽絨服的帽子,整個人包裹在厚厚的白色羽絨服中,夜晚的霓虹燈光將斜飛的細雨照得清清楚楚,自然也足夠馮南把她臉看清了。
她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長,雙手揣著兜,有種純淨而乖乖的感覺。
馮南突然覺得心口發堵。
事實上此時的她應該留在樓上,按住每一個下降的電梯,爭取一個與切薩雷碰面的機會,而不是將時間用在與江瑟的說話、碰面上。
可是她忍不住!
眼前的這個人被雪白的羽絨服裹住,氣質出塵脫俗,她開口說話的時候,江瑟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看了她一眼,神情平靜無波,沒有吃驚與意外,也沒有動容,像是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讓馮南一下就想起了多年前,在朝覲閣中,當時與她說話時,想要推她下假山的衝動。
這個人表面有多純潔,內裡就有多惡毒。
馮南忘不了她在federer女士舉辦的宴會上陷害自己的情景,讓她丟了e。d的彩妝代言,也忘不了前世她瘋狂猙獰的面孔。
現在她還在娛樂圈裡苦苦掙扎,與馮家之間關係生疏,相反之下江瑟卻借當初激怒自己,得到federer女士的看重,甚至馮家裡,馮中良也被她收買了,曾當眾宣稱視她如孫女一般。
前世她與自己爭搶趙君翰,為什麼重生一次了,她還是這樣陰魂不散,總跟自己作對,想要搶走自己的一切呢?
馮南想到這裡,手有些抖,她本能的抓著自己的包,動作有些粗暴的將拉鍊拉開,從裡面抽出一根菸,拿出打火機點燃了,深吸了一口,感受著煙霧在自己的肺部走了一圈之後,才緩緩吐了出來:
“我有話想跟你說。”
她夾煙的手勢相當嫻熟,顯然抽菸一事兒已經不是短時間了。
江瑟目光落在她夾住煙的手指上,她的指甲塗得鮮紅,那燃著火光的香菸在她指尖一顫一抖,重生之前,她這具身體是從不抽菸的,可想而知這應該是馮南自己本身的習慣影響著她,且癮已經大到深入骨子,哪怕換了一具身體,她也難以控制了。
“我並沒有話想跟你說。”
兩人之間不是朋友,沒有什麼話好說的,甚至因為先前江瑟攪黃了馮南的代言,雙方几乎算是結下樑子了。
她也並不想看到馮南這張臉,露出陌生的神情,那會提醒著江瑟她曾經擁有的一切,怎麼被馮南佔有。
“我想你應該有話跟我說的,”江瑟的拒絕讓馮南冷笑了一聲,她咬緊了菸頭,眼裡帶著惡意:
“你到底是誰?”
她這樣一問之後,果然就引起了江瑟興趣了。
夏超群仍望著車庫的方向,似是對於馮南的話題並不感興趣,馮南有些失望,又看著江瑟,仰著下巴,盯著江瑟,語氣輕輕的:
“你就不怕,我把你揭穿了?”
馮南說完這話,江瑟忍不住就笑了。
她這句話已經曝露不少事了,從江瑟的角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