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本毫無交集,出身、興趣、愛好及教養等截然不同的女孩兒,突然有一天氣質、性格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的。
“阿淡,她的資料應該還有。”
裴奕深唿了一口氣,忍住心裡複雜的念頭:
“上回你查她資料的時候,是在瑞吉酒店我打了人之後。”
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時間了,裴奕伸手捂住額頭,又將手往後推,將一頭染成金色的頭髮抓得亂糟糟的:
“全部查出來給我。”
“奕哥。”
聶淡幾人神情就有些不大對頭。
裴奕平時除了對馮南的事兒上心以外,什麼時候對別人這樣上心過?照理來說,這個名叫‘江瑟’的女孩兒就是有些本事,查出了幾人名字,想打裴奕主意,可幾人是什麼樣的出身?
她那點兒小把戲也就濛濛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造成什麼後果。
“你是不是有什麼眉目?”
向秋然問了一句,裴奕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
他並沒有說出自己心裡的懷疑,畢竟他的想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你們先別有什麼小動作。”
等待資料傳過來的時間實在太難熬了,裴奕想起先前程儒寧那句‘玩玩倒行’,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儒寧,來練練吧。”
程儒寧一臉驚慌,不知道為什麼裴奕為什麼突然點到自己名了,他轉頭左右看了看,聶淡與向秋然已經轉開了臉,假裝沒有聽到裴奕的話。
說是‘練練’,但程儒寧哪是裴奕對手,裴老爺子雖然寵愛裴奕,但他是長孫,該打磨的依舊會打磨。
程儒寧就不一樣了,他雖然也出身軍中,但這小子時常闖禍,捱打的時候比鍛鍊的時候更多。
“奕哥你最近是不是還看不慣我?我不都說我錯了嗎?”
程儒寧被裴奕拖著走,他極力抓著沙發一角,原本以為在劫難逃,哪知聶淡手機響起來了,裴奕動作一頓,聶淡接完電話,神情有些嚴肅:
“哥,九龍堂的人說,還有一段洗手間前的監控,恰好拍到那裡一角,你要嗎?”
如果是之前,沒有懷疑的時候,裴奕自然不要。
江瑟怎麼遇到酒醉的他,他性趣並不大。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今天聶淡幾人的取笑,興許他根本不會起意去查。
可如今有了猜想,裴奕心中感覺就不一樣了,他點了點頭,將爛泥似的程儒寧一扔:
“讓他們將光碟送來。”
九龍堂的人去而復返,他們監控的一角恰好拍到了這一邊洗手間前的畫面。
他跌跌撞撞的出現在女洗手間前幾回,顯然是在尋找回去的路。
九龍堂會所是走高階路線,裡面來往不乏富商顯貴,為了以安全為重,所以在裝監控的時候,也加裝了拾音器。
只是因為角度的原因,所以聲音拍得不是十分清楚。
他迷了路,嘴裡在唸著聶淡在九龍堂中定下的房間號碼,江瑟出來時,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裴奕?”
那一聲‘裴奕’叫得理所當然,彷彿遇到了一個熟人似的。
聶淡幾人瞪大了眼,轉頭看著裴奕,這樣一看,江瑟提出聶淡幾人名字,就不是偶然了。
裴奕握緊了拳頭,下一刻他看到江瑟原地站了半晌,似是猶豫了一下,才上前來扶他,眉頭皺了皺: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他突然覺得心‘怦怦怦’直跳,他伸手去捶胸口,打得‘咚咚’作響。
他看到了自己在叫江瑟‘南南’,在面對江瑟的時候,酒醉時候的他比清醒時候的他少了些理智,卻更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