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名氏道:“就在椅背正中間那根木柱上。”
蕭蓮花笑一笑,道:“無名兄不會看錯?”
無名氏道:“我無法說出在那一點,也無法確定每一張刀椅上的控制機關,是否相同,但姑娘坐椅上的機關,卻是在那根正中的木柱上。”
蕭蓮花輕輕籲出一口氣,道:“俞少俠!你說一個人在死去之前,應該自給別人一些懷念,是麼?”
俞秀凡微微一怔,道:“姑娘怎會忽然有此想法?”
蕭蓮花臉上閃起了異彩,道:“俞相公!你不能死,為了江湖正義,為了天下蒼生。”
無名氏一皺眉頭,道:“蕭姑娘!此是何時,先要想法子解去公子椅上刀枷。”
蕭蓮花暗在提聚真氣,一臉莊嚴的說道:“俞公子!你坐穩了。”
突然一躍而起,直向俞秀凡的刀椅上撞去。椅上枷刀,鋒利無比,蕭蓮花全力飛躍而起,立刻被利刀分屍,雙臂、前胸、腦袋,分成數段,挾一片血雨,撞向俞秀凡椅後背上。
這躍飛一撞,蕭蓮花用盡了全身的功力,雖然被利刀分成數段,但擅擊之力,仍然十分強大。蕭蓮花躍飛起來時,全心全意都集中向俞秀凡刀椅的後背之上。所以,雙臂、腦袋、胸前,都集向那木椅後背木柱上。
但聞一陣輕微的波波之聲,俞秀凡木椅上的刀枷,突然縮了回去。
無名氏、石生山目睹這一場慘事,都不禁呆在刀椅上。俞秀凡見刀枷縮回,這一躍而起。回頭看去,只見蕭蓮花早已變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因為那撞擊之力十分強大,蕭蓮花的一顆腦袋也撞的片片碎裂。
俞秀凡神情肅然,臉色一片蒼白,對著蕭蓮花的屍體,緩緩跪拜下去,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個頭。
在極度悲痛哀傷之中,俞秀凡仍然保持了相當的清醒,一拜之後,站起身子,行到了無名氏和石生山的身後,右手揮動,拍在無名氏和石生山的椅後木柱之上。刀枷收回,無名氏和石生山全部站起了身子,兩個人臉上一片鐵青,行到了蕭蓮花屍體前面跪了下去。
無名氏黯然淚下,悲悽的說道:“蕭姑娘!咱們在為七尺之身,慚愧的很,如英靈不昧,請受在下一拜。”
石生山沒有說話,但雙目中的熱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真珠一般,一顆接一顆滾了下來,以頭觸地出聲,連叩了三個響頭。
俞秀凡冷冷的站在一側,望著兩人的舉動,沒有阻止,也沒有勸解,瞪著一雙星目,淚水由圓睜的星目中滾落下來。誰說丈夫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拜罷了蕭蓮花的身體,無名氏脫下了上衣,用手把血肉模糊的屍體,收在一處,包了起來,放在那寬大的木案上。
俞秀凡長長吁一口氣,道:“蕭姑娘救了咱們,咱們撿口了性命,但卻增加了責任。”
無名氏道:“公子說的是,蕭姑媲的這轟轟烈烈的死法,叫咱們慚愧,也叫人感動。”
俞秀凡舉起衣袖,拭去臉上的淚痕,道:“無名兄!蕭姑娘有什麼心願麼?”
無名氏怔了一怔,道:“這個麼,倒是沒有聽她說過。”
俞秀凡道:“唉!無名兄閱歷豐富,就沒有瞧出來一些蛛絲馬跡麼?”
無名氏道:“我著她好像對公子十分有情。”
俞秀凡淒涼一笑,道:“你沒有看錯麼?”
無名氏道:“錯不了。”
石生山道:“在下也有這樣的看法,蕭姑娘對公子用情甚深,但她自慚形穢,不敢表達出來,目睹公子受傷後的焦急之情,似乎是尤過她自己受傷後的痛苦。”
無名氏道:“公子!蕭姑娘捨命相救,固然心同日月,光照武林,但如說對公子完全沒有一點私情,那也叫人難信了。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