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是。
清晨;池哲睡眼惺忪的醒來,洗漱過後,打著哈欠去廚房端早點的時候,路過池然的書房。不經意間看見了一個穿著粉藍色睡衣,卡通毛絨拖鞋,姿態慵懶,眼神卻銳利如刀的姐姐。
“這些帖子幫我推了,這些準備好禮物,提前一天送過去。”池然指著書桌上那兩疊厚厚的請帖,“這些請帖上的日子記下來,如果沒什麼大事,記得提醒我去參加。”她指的是另一疊看上去相對較薄的請帖。
“這六張無論如何都要去,把這幾家的資料重新整理一遍,提前兩天提醒我去挑禮物。”
“明白了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
對面的中年男人無聲的鞠躬告退,高大的身體像是一堵牆。肌肉糾結的魁梧男人看似笨拙,身體卻相當靈活,步伐輕盈如貓。
設計簡潔的住處,池哲退無可退,便乾脆站在原地,細細的觀察男人。
近兩米的身高,爆炸式的肌肉,連上身那本該襯托的人紳士的西服也帶上了一股野蠻而呆板的氣息。
如果在其他地方看到他,池哲會以為他是個拳擊手或者健身教練。
然而他出現的地方是池然的書房。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嗎?池哲暗自咂舌,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居然是自家姐姐的助理。
“池哲,進來。”平和淡定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感慨。
側身進了門,便看見池然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坐在椅子上,身體陷在寬大柔軟的沙發椅,粉藍色帶著白色毛絨邊的睡裙襯得她越發的嬌小。
“坐。”池然抬了抬下巴,示意池哲坐下,臉上的表情是和那張娃娃臉極不相符的沉穩。
“剛睡醒?吃早飯了嗎?”池然扯出一抹笑,或許是今天的陽光太過無力了,池哲竟在這一刻覺得池然是軟弱而疲憊的。
“沒有。”池哲搖搖頭,又張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池然的感覺向來足夠敏銳。
“……沒什麼,”池哲抿了抿唇,“姐,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累?”
“還行吧,就是最近的事多了些。”池然揉了揉太陽穴,“過了這段日子就好了。”然後似乎是看玩笑般的道:“我最近還有幾個宴會要去,怎麼樣,願意充當一下我的男伴嗎?”
“樂意之極。”
池哲參加的第一個聚會是京都某位世家大小姐的女兒的及笄禮,15歲的女孩,花一般的年紀,一襲純白色的長裙,黑髮飄飄,笑容羞澀甜美,眼神純淨,像極了每個男孩心中都曾喜歡過的夢中女孩。
她身邊那個穿著紅色旗袍,舉止優雅,笑容矜持的貴婦人是她的母親,京都黎家的嫡出大小姐,黎家大公子的親姐姐。她出身高貴,然而選擇的丈夫卻只是一名白手起家的普通商人,雖說在什麼財富榜上也是前十,卻也是十足的低嫁。不過比起黎家那個不怎麼著調的繼室為她選擇的那個據說十全十美,可惜這麼些年一直真愛不斷,仕途坎坷的孃家侄子,算得上是生活幸福美滿了。
再加上黎家大公子這些年的成就,即使黎家現任的家主一直看自己太過強勢的原配的一雙兒女不順眼,來觀禮的人也終究不少。
女主人帶著傳統貴族式的客套而完美的笑容招待來賓,但眼角眉梢透露出的喜悅與幸福卻是遮擋不住的。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並沒有什麼太大野心的女人,有一個聰明乖巧的女兒,一個體貼溫柔的丈夫,富裕而閒適的生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聰明而好運的女人,這是池哲端著酒杯穿過人群時聽到的最多的評價。
“怎麼樣,感覺如何?”池然從侍從手裡接過那杯特意從廚房端來的牛奶,大大的喝了一口,舔舔唇,滿足的在秋日溫暖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