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世,雖然他也足夠富豪,也參加了類似某種聚會的活動,但這樣純侮辱而非發洩的,他真沒有試過。作為一個平常人,他還是有一些不為某些二代們所理解的底線的。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還在後頭。
男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衝池哲露出一個充滿暗示性的笑容,猩紅的舌頭舔過那兩片薄而蒼白的嘴唇
那雙肆意而陰霾的眼牢牢的縮在了他身上,有那麼一瞬間,池哲覺得窒息。
“我就是上帝。”安靜的氛圍讓聲音傳的格外清晰。
池然眼皮也不抬一下,全然當做沒聽見。
池哲的表情卻不自覺的僵硬起來。他看著男人那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手裡卻拿著那根小木棍隨意的翹了幾個埋在泳池裡的女人,然後……隨手丟擲棍子的那一剎那,被點到的那幾個女人像被放開鎖鏈的惡犬一樣衝了出去,爭搶著用牙齒咬住那根細細的棍子。而沒有搶到的則瘋狂繞著那個幸運兒,用牙咬,用手抓,鮮血順著她們潔白的身體滑落,暈散在藍色的水池中。紅色的血遇到藍色的水,勾勒出了黑色的線條,細細的,深深的,如一張網網住了泳池內的所有人。
而這一刻,站在泳池邊,肆意狂笑的男人真的像極了上帝,主宰人生死的上帝。
池哲突然覺得身上冷的可怕
“怎麼,被嚇到了。”直到坐回溫暖的車中,抖抖索索的接過池然手中溫暖的茶杯,他才像是突然驚醒般恢復了眼中的神彩。
望著半眯著眼,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問他的姐姐,池哲忍不住開口:“姐,難道,你,你也看到了。”
“嗯。”時間不早了,池然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睡意,軟軟的,似乎撓的人心癢癢。
池哲卻對此毫無所覺,他還沉浸在剛剛看到的一切中,“那,那你……”
“其實你現在可以回去救她們,”池然抬起了一隻眼,平靜的望著自家弟弟,“池毅清的兒子,這個身份夠用了。”
“她們……不是自願的?”聽到一個“救”字,池哲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其實說起來,作為一個男生,一個會看種馬文的男生,這樣的場景在種馬文中並不為過,雖然從二次元到三次元的衝擊力會顯得更大些,但並不足以讓他失態。
真正刺激他的是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諂媚的、趨附的、祈求的。看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能決定一切的上帝。
這不像一個人,像一隻狗,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沒有絲毫的自尊可言。
他記起那張臉屬於一個明星,一個以清純甜美成名的女星。
錢和權真的這麼重要或可怕?能讓一個人徹底的喪失尊嚴?
“嗯,大概吧。”池然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回答:“你要去救的話,每個人都會告訴你她是被強迫的。”
池哲聽懂了這句話的潛臺詞。
“不過,裡面的確有比較清白的。一般都會有那麼幾個是家裡急需用錢,然後搭著線來的。”
“……我可以幫她們。”池哲沉默了一會,帶著決斷的開口。
“那就去吧。”池然的樣子依舊是那麼平靜,似乎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想起男人的那張臉,再回憶起泳池裡學著狗叫,被咬的傷痕累累的女人,池哲的臉色變幻不定。
良久,又似乎只過了一會兒,他開啟了車門,當鞋尖接觸地面的那一刻,他又突然回頭,望向自家姐姐:“惹到那個男人,真的,沒關係?”聲音裡左右搖擺的猶豫。
“你記得我給你提供的資料嗎?裡面有這個人嗎?”看著池哲這樣樣子,池然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直起身子問道。
池哲遲疑的搖了搖頭,可又馬上問道:“他,他不是姓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