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道:“千里返孤帆,果然是少見的美景,可惜這禹王三式還是沒有進展。”絕塵子道:“沒有前面六式,實在不好捉摸。”刀王笑道:“其實你們純粹浪費功夫,就算沒有禹王三式誰又能把我們怎樣?”秦正陽笑道:“話是不錯,不過身為武者,見到一個高峰總要想辦法翻過去,當初風魔獵天稱雄天下,我們總要體會一下他的武功。再說如果沒有任何目標,每日寄情山水也無趣。”絕塵子道:“你們兩個都無所謂,貧道卻想提升崑崙一門的武功。”秦正陽勸道:“其實也不用執著,除你之外,崑崙派根本沒人練成九天風雷動,再提升一步也沒什麼用處,如果無人練成,再高深的武功也發揮不了作用。”絕塵子笑道:“貧道何嘗不知,只不過遇到這樣的難題不把它解開實在不甘心。”三人所有心思都集中在禹王三式,拋開一切,各盡所能準備解開這個難題。已經冥思苦想數日,始終難以融會貫通。這時江面上遠遠傳來一陣琴聲,一個竹排順流而下,竹排上只有一人端坐撫琴,雲髻高梳,淡施脂粉,玉腕輕舒,竟然是一位絕色佳人。琴聲曼妙動聽,與風聲,流水聲,並滿天夕陽融在一處,恍如天籟之音。竹排漸近,沙灘上大雁展翅飛起,在夕陽中盤旋,姿態輕盈,美侖美奐。竹排上美女衣袂飄飄,清霧中好似神仙中人,來到近前,琴聲稍停,秦正陽笑道:“我當是廣寒宮的仙女,原來是九娘。”薛九娘笑道:“都說你心細如髮,目光如炬,連自己的妻子都看不出來豈不可笑?”絕塵子道:“這也怪不得他,紫雲內功大成之後九娘好似脫胎換骨,連面容都有些變化。”三人談笑,卻不曾聽到刀王發話,秦正陽注目一看,卻見刀王閉目凝神,伸出右手虛劃出一道弧線,秦正陽心頭一動,這就是解開禹王三式的鑰匙。
刀王渾然不覺,自顧在幻境中虛劃,絕塵子也注意到刀王的舉動不一般,靜心觀察。薛九娘對這三個人的舉動見怪不怪,早就習慣了,笑吟吟看著。夕陽終於沉下去,暮色漸濃。秦正陽向絕塵子使個眼色,兩人面對圖譜打坐,真氣遊走全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薛九娘感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聽不到一點聲息,連江水都好似停止一般。那一輪明月好似藏起來,許久不見蹤影。不知過了多久,刀王右手緩緩反手劃出,秦正陽與絕塵子各出一指劃出弧線,薛九娘感覺到,三條弧線乃是三人武功的精華所在,奪天地造化。只見三人手指緩緩落到圖上,一霎時月光乍現,柔和的月光灑下來,不知何時明月已經高掛。就見圖譜突然自燃,薛九娘嚇了一跳,瞬間圖譜就化為灰燼,三人緩緩起身,相視一笑。絕塵子嘆道:“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行,貧道最急於解開禹王三式,卻被三人中態度最不積極的刀王悟出其中奧妙。”秦正陽笑道:“你我急於解開禹王三式,反倒不能發覺其中的精髓,刀王不把禹王三式放在心上,反而能在自己多年的積累中找到解決的辦法。”刀王拈鬚道:“可惜無法得到另外六式,這一門驚世絕學最多能展現六成的威力。”絕塵子笑道:“能有這樣的收穫就已經很不錯了,崑崙派後繼乏人,貧道要回山指點後輩,先行一步。”身形如一隻大雁劃出,轉眼不見。秦正陽看著絕塵子背影道:“這個牛鼻子,一點也不糟踐東西,剛學會就用上了。”刀王道:“你們小兩口儘管自便,竹排老夫帶走了。”飄身落到竹排上,大袖一拂,竹排好似離弦之箭射出,隱入月色。薛九娘問道:“正陽,禹王三式有何奇妙之處?”秦正陽道:“只可意會,難以言傳。反正禹王三式已經融入自身,這件事先放一放,百靈島那邊有何動靜?”薛九娘答道:“喬少清得到百靈島秘籍,進步不少,喬玉清把黃金城的黃金盡數運到中原,召集了一大批舊日的嘍羅,準備一統江湖。烏雲仙夫妻手中沒有多少人,靈雲公主頗有心機,喬玉清這樣人物竟然對她俯首帖耳,此中緣由無從查起。”秦正陽點頭:“喬玉清,喬少清兄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