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而你是怎麼對他的?”施儀冷笑:“你知道他的心思後,沒有好好引導他,而是摔他的便當,關他小黑屋,當眾罵他是變態,無數次給他難堪。”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跟你媽媽已經決裂,也擔不起你一聲‘姨’。”
“我不是故意的,那次……”
“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只說我的態度。”施儀不想聽他的解釋,“小輩事小輩決,你以後不要再來見我,想找就去找席鈞。”
“都走吧。”
季南滿肚子的委屈無從說,他的修養讓他沒法跟施儀吵,也無法再待下去。
他咬了咬牙,要轉身離開時,視線不經意瞥到殷漠殊,因他的眼神驚了一下。
他一直對殷漠殊有種奇怪的感覺,視線總是會不由落在他身上,在意他的行為和看法,同時,又很不喜歡他,心生抗拒和懼意,如面對一個未知的危險。
就像此刻。
殷漠殊的眼睛好像鎖定了他,眼中暗色漸生,是他看不懂的陰沉。
忽然他又笑了,像是自嘲。
殷漠殊的視線從季南身上移開,落在顧錦眠臉上。
顧錦眠的杏眼比平時稍稍大了一點,雙唇微張,像是聽到什麼大新聞一樣,但在他的面癱上,依然呆呆的。
校園外的那個破舊小公園,由春轉夏。
呆呆的小男孩緊緊跟在少年身後走了許久。
小男孩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臉上灰撲撲的,眼睛卻異常的亮。
即將步入人群時,少年回頭,看到他呆呆的臉上明亮帶笑意的眼睛,頓了一下。
“緊緊跟在我身後,不要走丟,知道嗎?”他陰沉沉地說。
小男孩點頭如搗蒜,拍拍自己肚子上的天線寶寶水壺。
“哥哥不一樣,就算校服都一樣,眠眠不會跟錯。”
少年拽住他小水壺的帶子,向前一拉,臉上露出一個極為惡劣的笑。
“小孩,你記住,你要是跟錯人,會被別人欺負哭。”
原來,人的劣性根會一直都在。
並且在病態的時候會生根發芽。
殷漠殊自嘲地笑了笑,眨了下眼,看到顧錦眠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小男孩聽到少年的話,呆呆地看著他。
少年鬆開他的帶子,繼續朝前走。
小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年的背影,小跑著跟上他。
水在小水壺裡晃盪,小男孩在夕陽裡晃悠。
“我緊緊跟著人的是誰呀?”
“何疏漠。”
顧錦眠對上殷漠殊的視線,對他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
季南他們走後,施儀繼續揉揉兒子,再誇誇殷漠殊,開心得無以言表,跟他們說了好久的話,才願意跟管家回酒店休息。
顧錦眠鬆了口氣。
“殷漠殊,對不起,我們可能沒法那麼快‘分手’了。”
他不忍心告訴媽媽,他和殷漠殊是假的。
想讓她多開心一陣。
他想著,情侶們幾個月分手也算正常吧。
到時候即便他們分手了,施儀應該也能接受,至少她知道顧錦眠真的從季南那裡走出來了,能正常戀愛。
只是辛苦殷漠殊了。
他也不說簽訂什麼合同之類的,只說:“殷漠殊,你幫我演,我也幫你。”
殷漠殊對此沒回應,他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嘴上說:“施姨可沒那麼好騙。”
“那你再賣力點?”顧錦眠睜著漂亮的眼睛看向他。
很信任,有點期待,亮晶晶的。
“好不好?”見殷漠殊不說話,顧錦眠又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