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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
果然是來找茬的吧!
明知道他是來找茬的,他卻不能把他怎麼樣,誰讓這個小少爺不僅有三個哥哥,還有一個能完全控制他的男朋友呢。
季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們怎麼說也是多年好友。”
顧錦眠再沒回他訊息。
他是真覺得疑惑,殷漠殊那一腳應該讓季明在醫院待一陣啊,他也是和殷漠殊打過的,知道殷漠殊絕不是繡花枕頭。
難道,那一腳收了力只是嚇唬人?
嚇唬誰?
季明那個暴力狂?
怎麼可能,根本沒必要,季明那個人就得把他打怕,不然別想擺脫他。
顧錦眠腦袋裡冒出一個念頭,臉上茫然更重。
第二天,外婆要去一趟s大,s大請她去做一場演講。
顧錦眠早早起來,說要跟外婆一起去,外婆自然答應了。
s大是聞名全國的一流學府,外婆在這裡教書幾十年,殷漠殊在這裡讀書四年。
演講結束後,不少學校領導和老師要跟外婆一起吃飯,顧錦眠偷偷問外婆:“有數學系的嗎?”
外婆笑道:“沒有也得有。”
吃飯時果然有兩個數學系的老師,一個是系主任,一個看著是個年輕骨幹。
飯後,顧錦眠坐到兩人身邊,“老師們知道殷漠殊嗎?”
一頓飯下來他們都知他的身份,對他沒隱瞞,年輕的老師說:“當然知道,他是我帶的第一屆學生,而且他特別有天賦,讓人印象深刻。”
老師非常喜歡他的樣子,“可惜,他去娛樂圈了。”
年紀大的老師對他也有印象,“我記得殷漠殊同學一直是第一名吧,品學兼優年年拿國獎,就是冷了點,不知道傷了多少女同學的心。”
顧錦眠彎著眼睛笑起來。
與有榮焉,比自己被誇還開心。
非常受用,尤其是“品學兼優”四個字。
顧錦眠忽然有點鄙夷自己,真是矯情又較勁。
他又不是不知道殷漠殊打過多少次架,他又不是不知道殷漠殊有段時間是怎麼樣的絕望和厭世,怎麼看到殷漠殊打人就較真了呢。
連老師都說他品學兼優啊。
有多少人能四年品學兼優。
反正他不能。
他怎麼會覺得殷漠殊像是被黑暗侵蝕了一樣呢。
殷漠殊就是在演給他看,就像上次在顧氏大廈電梯裡他嚇唬自己一樣。
顧錦眠又把沒有安全感的崽崽心疼了一遍。
他想,就算殷漠殊真的有點暗黑偏執,那也是正常的,經歷了那些事,他怎麼還:能要求殷漠殊是一個完美的人呢。
忽然,就很想看看他。
剛生出這種想法沒多久,在回去的車上,施儀給他發了個視訊通話。
“寶貝,媽媽給你看好東西。”施儀拿著手機笑眯眯地說:“你一定喜歡看。”
手機轉了個個,廣告拍攝現場映入顧錦眠的眼簾。
那是在一個花房,房間裡堆滿飽和度極高的紅玫瑰,玫瑰花堆裡一個黑衣男人以手撐地半躺著。
是殷漠殊。
顧錦眠眼睛微微睜大。
好幾個鏡頭對著他,他姿態自在慵懶,一隻腿曲著,另一隻伸著的腿顯得更是逆天的長。
和慵懶的姿態不一樣,他的眼神極為凌厲,看向主鏡頭時,兩端的紅玫瑰自動分開,像是眼神殺出的一條血路。
攝影師從後面走向前,從水桶裡拿一枝帶水滴的玫瑰放到他手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又開始解他襯衫的扣子。
解開第一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