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長說話時脹紅的臉,現已經開始白了青了,剛才手舞足蹈比劃的手,現在就像老鼠吃到耗子藥,臨死前掙扎的症狀,四隻手腳緊抱在一起抽抽了,側身彎曲地躺在地上閉上眼睛,閉著嘴巴非常痛苦的樣子。
大家跑過去嘀咕著:“怎麼辦?這種笑病怎麼治啊?”從沒聽說過,無從下手。也不能看著等死阿,這時阿姨大叫著:“把他的嘴搬開!把他的嘴搬開!”意思是讓他用嘴喘氣。
站長急忙把廚師長的嘴搬開,讓他用鼻子嘴巴同時呼吸。阿姨不停的幫他揉肚子。
廚師長過了一會總算慢慢緩過勁來,豬肝色發青的臉又慢慢變成人模人樣的臉了。
他又喘了幾口大氣,還意猶未盡地小聲說:“唉,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笑得我肚子疼。”老淚橫流,雙手按到地上在站長的幫助下才慢慢站了起來。
站長大聲下命令:“不要說話了!快乾活!快乾活!大家快乾活!一會還有部隊來就餐的!”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不幫忙了。
平時不愛說話的一個年青廚師說話了:“你們看過哪個電影沒有,哎!一時說不出名來了。哦,桐柏英雄!裡面有一個女配角就是揹著傷員爬山的,上臺階的時候膝蓋都磨出血還堅持爬,後來紅得不得了。”
廚師長說:“她姓劉,女明星。龔凡梅要是能爬到醫院就好了。”
阿姨大聲地:“打住!打住!不要胡說八道了,你還想躺到地下啊?盡出些餿主意,害人又害已,還不夠呀?”
龔凡梅開心地哈哈哈大笑著。
採訪的事就這樣不了了知了,大家都怕龔凡梅面子上過意不去,很少有人再提這個事。
正文 第五十章:世間事有時真是很折磨人
有一天中午十二點不到,站長把軍供站十多個員工叫到會議室。
大家進到會議室看到只有歡送調走的同志才能享受到的糖果瓜子擺了一桌,每個人都緊張心裡七上八下的,猜想著誰會調走呢?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龔凡梅剛進會議室,聽到有人說調走的事很納悶:“沒聽說過啊?”
這時站長急急忙忙進來了,看到大家不動桌上的糖果瓜子就大聲喊著:“吃啊,吃啊,怎麼不吃啊!”
阿姨憋不住了,話聲從小到大:“站長,是不是誰要調走,沒聽你說過啊!”
站長慌里慌張的進來,沒聽清前面說什麼,只聽到“沒聽你說過啊”的話,不加思索地還有點不耐煩:“哪來得及說啊!剛接到電話!”
阿姨問:“是誰啊。”
“龔凡梅啊!”站長大聲說:
龔凡梅一聽傻眼了,調動的事來的太突然,沒有思想準備嚇了一跳。
她只要被嚇兩隻腳就會變成木頭樁子動彈不得,這是她五歲時父親死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同事們都坐下了,只有她一個人呆呆的站著,心裡想:“好不容易把人緣混熟了。廚房的活幹得也得心應手,真不想離開。”
“自己哪做得不對了?自己哪說錯話了?想不明白。好像也沒得罪過人啊,怎麼啦,說調就調,調到哪都不知道,也不事先說一聲,太不把人當人看了,太欺負人了;心涼了半截,想跑出去。”恨自己的腳不聽使喚動不了只能呆呆地站著。
阿姨不解地大聲問:“凡梅要調走?”
站長把臉沉下來轉過頭看著她,驚訝地反問了一句:“誰說的?”
阿姨被他問傻了:“咦!明明是你剛才說的,還來問我啦?”
站長微笑著說:“哎呦呦,哎呦呦,這事搞得。剛才接到電話說是今天十二點有龔凡梅的先進事蹟報道讓我們接聽一下,這不,收音機都搬來了。”
“我叫你們到會議室後又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