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奈美最後只能這樣說。
“好了,說了這麼久,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試探我對他的感情也好,告訴我他在絕食也好,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以為呢?”奈美看著她的眼睛。
沉默了一下,嫋歌緩緩開口:“說到去拯救公主的話,我其實並不擅長呢。”
從鬼組脫離出來,她現在只是很一般的老百姓。雖然偶爾也會和學校裡的不良少年起衝突,偶爾也會有以前道上的人來找她,但都是偶爾——她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所以,要她找人去把真澄救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剩下的也是就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星期天上午——算起來應該是他絕食的第六天,嫋歌按響了緒方家的門鈴。
注意到鐵門邊上有監視器的存在,她一開始就沒想過會受到禮遇。所以當有傭人來開門,並請她去主屋的時候,她還吃了一驚。
站在自己的角度,當然是不希望被趕走的,但是完全沒有阻力地進去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在鬼組見多了什麼名所豪宅,所以進到緒方家,她也不會顯出畏手畏腳的小家子氣。小小的一個商社算什麼,比起黑社會來,在氣勢上還差了那麼一截。
保持著平和的心情跟著傭人走到主宅,接待她的是上次在咖啡館見過的中年婦女。
見面的地方好像是茶室,跪坐在木頭地板上,並不好受。
“北條小姐,我是真澄的母親,緒方幸子。”婦人一開始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啊,就是空手道很厲害的那個。這麼簡單就放我進來不會是想要用空手道來修理我吧?但這個地方——怎麼看都是茶室而非道場啊。
看到傭人送來的茶具,嫋歌的心又一沉。如果是空手道倒還好,茶道的話就……
於是她搶在幸子前面開口:“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上茶藝班的。”想當然耳,她對茶道絕對是一竅不通。
“粗鄙。”幸子評價。
“沒辦法,出身貧寒人家,沒錢弄這些奢侈的東西。”嫋歌自嘲。其實和貧寒與否無關,她學的東西不少,但說出來怕嚇到眼前的貴婦人。其實幸子要羞辱她,完全可以找一屋子的小姐來表演茶道,只是她並不會因為不會茶道而覺得羞恥就是了。
不再理會她,幸子徑自做著抹茶的動作。標準與否就不是嫋歌可以理解的了。等幸子的動作完了,把茶碗遞過來,喝的動作她倒是會的。但要說出“本非”和“水品”,對她來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嫋歌喝了以後也只能靜默著對幸子行禮,沒有再亂說話。心裡納悶的是為什麼這裡的茶道沒有甜點什麼的。
她不指望懷石料理什麼的,至少也該有甜點搭配啊。
幸子只看到她一直不說話,完全不知道她心裡的這些想法。回禮後兩人只是靜靜地坐著,都沒有再開口。
這是試驗嗎?嫋歌心想,在鬼組別的沒學會,靜坐倒很在行。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有個奶媽模樣的人推開茶室的門進來,在幸子耳邊說了什麼,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她一下,又很快退了出去。
“孝也回來了,你跟他談好了。”幸子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奶媽立刻跟了過來。
“那就是小少爺要的女人嗎?”奶媽的語氣裡滿是不屑。
“千枝,你沒注意嗎?整整半小時,那孩子的背一直挺得很直呢。”也許不懂得茶道,但最基本的教養那個女孩子是有的。雖然她並不贊同兒子同離過婚的女人來往,但兒子選的女人……也不讓人覺得討厭就是。
主僕兩人走遠,又另外有人來領嫋歌過去。
跪坐到發麻的腿終於得到了解放,只是接下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