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秦楨對聞夕道?,見她眼眸溜轉似乎是要尋他人,又道?:“務必親手交到母親手中,等她看完後你再回?來。”
聞夕捏著?手中的信件,宛若捏著?燙手山芋,欲言又止地?看著?自家主子。
秦楨對她笑了笑,“院中還有這麼多人伺候著?,我不會有事的。”
看著?聞夕三?步兩回?頭的模樣,她又揮了揮手。
直到小?丫頭小?跑離開宣暉園,秦楨才斂下嘴角的笑容。
她踏入國公府那日起聞夕就始終陪在?身邊,可現在?秦楨自己都不知該去向何處,也不想聞夕跟著?自己受苦受累,外面的日子哪能比國公府來得好。
有些事情自己受著?就好,再也不能帶著?別人和自己一般。
聞夕離開後,秦楨戴上及腰的帷帽,背上包袱抱著?匣子三?步作兩步地?離開宣暉園,除了沿路遇到往來的丫鬟們?會稍微躲避些許外,走向側門的途中都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事情。
值守的侍衛都不是什麼多嘴之人,只?是看著?少夫人獨自離去的身影覺得有些奇怪,不知為何沒有叫馬車。
踏出國公府的剎那間,秦楨長長地?舒了口氣,然而也沒有立即停下趕路的步伐,而是徑直地?穿過條條長街往國公府的反方向去。
別院回?來途中她便想好了去處,頭也不回?地?找到了那間客棧定下了整整一個月的客房。
位於城南的客棧多供其他地?方入京的外來客所住,管事的和小?二對有人前來定下整月客房見怪不怪,收下銀兩就命人領著?秦楨去向位於三?層的客房。
秦楨隨著?小?二穿過神態不一裝束不一的行?人,來到房間門口,直到門扇合上時她才真正地?鬆了口氣。
窗柩外天色恰好,不冷也不熱,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
秦楨取下帷帽將抱在?手中的匣子收好上了鎖,開始思考著?應該去往何處。
這些年來她都沒有出過京城,是以也沒有想著?離京獨自去往人生?地?不熟之處,偌大盛京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尋個地?方藏匿也不是不可行?,可要如何躲過眾人的視線又是個問題。
兒時居住的院落雖已被她買下,但也不是個好去處,如果哪日有人想要尋她,也定然會前往那處院落看看,這些年她也攢下不少銀兩,若是再購入一處院子也不是不行?,只?是又要前去官府備案留有她的名字。
思來想去,秦楨遲遲做不下決定。
許是奔波勞碌整日心思疲倦,平日飲食甚少的她也覺得有些飢腸轆轆,望著?窗柩外已然大黑的天色,又取來帷帽戴上。
秦楨推開門扇,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眸光巡著?四下,半響才走出來。
誰知踏出客房的剎那間,忽而聽到有人喊了下她的名字,驚得她瞬間挺直了脊背,似乎有細碎汗珠漫過背脊。
她呼了口氣,佯裝沒有聽清的樣子往前走。
這時候,又聽到那道?嗓音喊了聲?,身後的腳步聲?也愈來愈快。
秦楨抿著?唇往前走。
直到那人對她道?:“秦姑娘,是我,梁釗。”
剎那間,秦楨倏地?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心神實在?過於緊繃,根本?就沒有聽清那人的嗓音。
她回?過頭,掀開遮擋的帷帽。
帷帽揚開的瞬間,葉煦若有所思的神色映入眼簾。
秦楨忽而想起,早些時候她轉身離開別院時,看到了站在?斜後方的他,“好巧。”
“還真是你。”梁釗不可思議地?挑了挑眉,心中閃過些許詫異,“葉煦和我說走在?前頭的人是你時我還不信。”
秦楨本?以為他們?是瞧見了自己探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