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後拐的手肘藉著衝力撞個正著,頓時一張臉黑了又青,青了又紅,痛暈了過去。太久沒見,任天堂抱樁徒弟’,一把眼淚一把鼻屎地在青年的身上擦,完全沒注意對方已經昏過去了。一眾小弟默默地撇頭,默默地憋笑,同情地看某人某處,卜小哥喲,泡妞泡到這份上您辛苦了,我們老大可不好泡。
任天堂為了證明自己信仰著春哥這一偉大的存在,交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錢財——一壺水+兩錠銀子+三根香蕉。眾人見這衣著光鮮的貨色滿身上下幾乎窮的叮噹響,險些沒剁了這勞民傷財的貨色。大抵任天堂這一美青年有幾分姿色吧,被擄到到鷹幫準備哪天到窯子把這貨賣了,以祭奠卜小哥苦逼的男人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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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廠對帝皇無秘密,何況是這番大肆找人,自是驚動憲宗朱見深。雨化田趕在憲宗開口問之前,慢條斯理地上呈在港口發現失蹤多年張敏蹤跡的訊息,在憲宗責怪之前,微笑著說前番訊息未經確立,不敢妄自上報。憲宗微微輕笑,眼底卻並無笑意,吩咐雨化田處理好,便到了萬貴妃的宮殿。
雨化田維持恭謹的姿勢,對天子態度多年如一日,在旁人看來肆無忌憚了些,心裡明鏡似的清楚天子是個念舊情的,否則也不會專寵萬貴妃,多年不曾減少尋找師父的人手,對雨化田的很多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天子到底還是懦弱了些,或者說對陪著他長大對他掏心掏肺的人都很寬容。
天子曾經因為雨化田被揍趴在冰冷的地面一晚而慶幸,他也會為天子有很多事力不從心而幸災樂禍,大抵這是從小時候便養成的暗自較勁,一直想讓某個總是笑得讓人想打爛那張臉的貨色關注多一點,雖然關注的結果是痛苦加倍的訓練(啊餵你們究竟有多M)……
離開御書房,雨化田回到西廠看手下呈上的報告,說是那人進入沙漠後音訊全無。擱下茶盞的力道大了些,雨化田微抬下巴眼睛上挑俯視伏在地上的手下,淺淺一笑,仿若沒有聽聞外面女子淒厲的喊聲。張敏啊張敏,若是你知道你心目中仁慈值得尊崇有媽媽感覺到的萬大姐,要將一個個懷孕的悉心呵護未出生孩子的媽媽斬殺,曾為隔壁大嫂揍打罵大嫂那貨的你,會是如何一番表情。雨化田低低一笑,晃花了宮娥的眼睛,只嘆可惜,西廠督主不是個男人。
那邊廂西廠暫時找不到人,這邊廂任天堂跟鷹幫上下混了熟,起因是參與了幫眾的賭博。哦漏,任天堂的狗屎運實在是所向披靡,贏的都趕上他貢獻出去的,最終用贏他們的錢給自己贖身,風裡刀嘆氣捂眼,顧少棠各種無語。那些賭徒將他奉若賭神,以至於後來看見任天堂湊過來就散檔。
任天堂總算在第一週後確認了風裡刀不是他徒弟阿田,不說體能弱,就是那份小猥瑣的痞子樣,打死阿田也不會做出來。不過本著愛屋及烏的心思,任天堂對風裡刀挺好的。那次若不是風裡刀那緊張的小摸樣,指不定任天堂就會放任‘春哥’受傷,原地滿血復活給他看了。
這種好加之最開始那頓抱,幫眾們無不猜測任天堂是個斷袖,迷上了卜小哥,看兩人的眼神喲,端的是曖昧。斷袖這事,放在著朝代沒神馬,特別是大漠民風彪悍,看的比什麼都開,哪天兩人睡了對方他們都不驚訝。
連續三月被膜拜的顧少棠服軟,效應連帶一些手下都跟著喊她‘春哥’‘棠哥’的,顧少棠漸漸懷疑還有多少人記得她是個女孩!顧少棠總被任天堂抱著大腿時惱羞成怒般將人一腳踹翻,鬼頭鬼腦的風裡刀走在後頭補上一腳。怒過後回頭想跟對方說聲對不起吧,結果人家一點不在意,默唸什麼這一覺能重生,硬是讓顧少棠一次比一次怒。
風裡刀真是掐死任天堂的心都有了,這貨能不能別對他那麼好,為此他對追求幫中唯一未婚姑娘顧少棠更是出力,有追不上手誓不為人的志氣。
本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