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小道童之後,眉頭緊鎖,一甩寬大無比的袍袖,雙手朝身後一背,便朝著張正一的居處走去。
香堂之中,煙霧飄渺,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檀香味道,似乎這明石對這味道極為不適應一般,伸手捂住鼻子,看著跪倒在祖師像前的張正一含混問道:“你找我來有何事?”
“靜應那孩子下山了。”張正一盤膝坐在蒲團上,雙眼緊閉,面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淡淡道。
“下的好,下的妙,靜應那孩子本就是不世出的天才,理應下山好好磨練磨練,也能讓相術界知道咱們龍虎派一脈後繼有人。”聽到這話,明石臉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之後,話鋒一轉對張正一問道:“你今天找我來不會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吧?”
“師叔生性聰穎,有些事情必然瞞不過師兄,不過今日香案上的七星長明燈滅了一盞,對應的正是玄清那孩子的位置!”張正一緩緩開口道。
明石聽到這話,神色一怔,原本捂著鼻子的手緩緩放下,怔怔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玄清那孩子沒了?”
“七星長明燈在我龍虎山點燃數百載,從來無一差錯,這次應該也不會錯!”張正一緩緩轉過身,轉頭望著玄清真人慨嘆道。
明石臉上一幅苦恨之色,眼珠之中更是紅絲密佈,看著張正一厲聲喝問道:“告訴我,是哪個禍害了玄清?”
“靜應的燈還未滅,他應該對這件事情知道一二,玄清生前一直在番禹一帶徘徊。之前回山之時,相術盡廢,據說是被天相派門人所廢,恐怕這件事情和天相派也拖不得干係!”張正一說道。
明石聞言一愣,然後仰天長笑,臉上神色猙獰無比道:“又是李天元這個老雜毛惹得事!當初他讓我下不得山,而今他的門人又來禍害我的門人,難道真是把我明石當成了,可以隨便亂捏的軟柿子麼?”
“我今天請師叔你過來,便是想讓師叔你下山巡察一二,如果真是李天元弟子無緣無故出手的話,你便對他薄懲一二,順便再將靜應和咱們的鎮派至寶取回。”張正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聲音平靜,緩緩開口道。
明石淡淡道:“我說你今天怎的如此好心,原來是怕鎮派至寶在你兒子手中出了事情。鎮派至寶下山,恐怕張元濟這個當初和你爭奪門主位置的老狐狸也已經有所動作了吧?”
“道幀已經下山了!”張正一淡淡開口,“所以我才將師兄你也請出來了!”
明石沒再說話,雙手朝著袍袖之中一攏,轉身便朝著下山的路走了過去。
張正一良久之後,終於轉身,眼瞅著龍虎山上上下下奇黑無比的夜景,聽著那吹過山巔之間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呼嘯聲響,臉上現出一抹苦澀,喃喃自語道:“大風來卷,禍起蕭牆,但願我龍虎派道統不要從此消散於這世間!”
“維多利亞,你確定那個玄清真人死了吧?”番禹市郊區的一棟別墅之中,艾薇兒眼神空洞無比盯著身前跪倒的一個金髮碧眼,身材高挑的女人冷聲問道。
那女人抬起頭,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恭恭敬敬道:“尊敬的祭祀大人,請您放心,我以黑暗的名義起誓,以狼毒花為藥引,再加上我的媚術,那個華夏人根本不會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龍虎派的法寶到手了麼?”艾薇兒神色冷淡無比,輕聲道。
聽到艾薇兒這話,她身後幾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緊緊的盯著跪倒在地上身材火辣無比的維多利亞。
“那個年輕人把法寶貼身帶著,他對屬下沒有興趣,所以東西並沒有到手!”維多利亞急忙低頭,帶著羞愧顫聲道。
聲音一落,那幾個原本激動無比的玄色道袍中年人神色頓時黯淡下去。
艾薇兒似乎是猜到了身邊那兩個中年人的表情一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