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
他們這個家庭算是在末世來臨的時候毀滅了,但事實上災難卻並沒有結束。因為此刻除過兩個腦袋被砸壞的幼兒的屍體之外,年輕的男女主人,此刻已然喪屍化。
當它們看到從窗戶上順著繩子向下溜的郭震北與藤晴時,吊在半空的它們徒勞的揮舞著手腳。被吊在那兒,稍稍伸出舌頭的它們,面孔更顯得越發猙獰。
“藤晴,我們快些!”
“你是虧沒有吃夠啊,乾脆你自殺算了,省得給我們大家找麻煩!還不殺了他們,留著他們禍害啊!”
郭震北濫發好心的毛病又一次犯了,藤晴臉上換出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句話讓郭震北心裡別提多舒服了。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犯賤,被人越罵越開心呢?
如此想的人,應該說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甚至對於男女之情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正彷彿相聲裡說過的,所謂打是親、罵是愛、愛得狠了拿腳踹!
“也對,雖然它們現在人畜無害,但將來喪屍進化了,就肯定能夠掙脫出來。”
這一次郭震北不再猶豫,腳踩定防盜欄,手中的土製長矛很輕易就捅壞了玻璃。玻璃碎裂的聲音,引起樓下喪屍群的sāo動。低沉而又yīn森的吼聲,挾著冬季的寒風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對此吊在半空裡的郭震北已經不再在意,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他。
兩隻蹬在防護要欄上的腿一曲,接著他的身體就蕩起來。手中的土製長矛舉起,藉著身體迴盪的力量,瞄準那具幾乎完全好的男喪屍的胸部刺去。
“噗!”
輕微的三角刮刀刺破皮肉的聲音,已經在砂輪上磨利的三角刮刀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男喪屍立即就變成了直正的死屍,吊在繩子上的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與此同時,藤晴已經用手裡的氣動shè釘槍結果了那個胳膊上,有著明顯傷口的女喪屍。
可以想象,在災難來臨的時候,母親們抱著喪屍化的孩子,寧願被孩子們咬傷、抓傷,她們也捨不得放開他們的胳膊。也許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這樣的愛,就像不是所有人能夠理解小阿靚爺爺、nǎinǎi的作為一樣。
在如此近的距離裡,shè釘槍輕易的穿透了女喪屍的顱骨。同樣,她幾乎沒有掙扎,就結束了喪屍化的存在。藤晴的目光在年輕女喪屍的胳膊上停留了一下,隨後帶著不解問郭震北。
“為什麼不刺頭?”
這時從男喪屍胸膛裡拔出長矛的郭震北給藤晴解釋了一下,讓她明白過去看過的電視、電影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情。
“按照燕子所說,人類就像是一架最jīng密的機械。那麼只要是機械,就必須要有動力源。過去的喪屍電影、電視包括小說裡,都在刻意迴避這個科學的問題。毫無疑問,人類的動力源就是受到微弱生物電刺激,而不斷搏動的心臟。破壞一部機械的時候,還有什麼比直接破壞它的動力源更有效呢?”
藤晴愣了一下,顯然無論是過去看電視或者說現在真的殺喪屍,她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回味一下,的確幾乎所有的與生化末世有關的藝術作品裡,都刻意的迴避了這個問題。毫無疑問,那是因為頭顱被爆開的時候,絕對會帶來更強烈的視覺和jīng神上的震撼。
這證明有的時候為了藝術的需要,藝術作品不得不犧牲一些真相。
“不過按照燕子說,心臟更不容易被命中。因為它有肋骨的保護,另外心臟的大小也比腦袋差許多,所以打頭的話會更有效。只是……我不想讓他們一家,過於難看!”
郭震北並不知道藤晴心中的想法,自顧自的往下說。這不禁讓藤晴看他的時候,帶著一些奇異的目光。
“真沒想到,他還是一個注重感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