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大,一下子變成了老小。
秦世子的臉色,怎麼會好看。
他強烈要求沐世子要從他這邊的排行上來稱呼,沐世子說了,“小妹夫啊,咱們的結拜那是私下的,我小妹可是我沐王府的乾女兒,這是整個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的,我要稱呼我小妹做大嫂,那不是讓人笑話麼。”
於是乎,愛耍賴的沐世子,就沾了秦世子和頤郡王的便宜,稱呼他們妹夫。
好在頤郡王是真的尊敬秦遠,沒有改稱呼他妹夫,不然,秦世子一定會翻臉,把他們兩個扔出去。
“賭多少?”秦世子問道。
他掃了一眼小籠子裡,見頤郡王的蛐蛐已經快要輸了,頤郡王正氣的跳腳,紅著臉指著那蛐蛐大罵。
沐世子眉開眼笑,樂不可支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一千兩銀子。”
“我添頭一千兩銀子。”秦世子就道。
添頭,就是他和沐世子是一股的,一旦頤郡王輸了,頤郡王就要拿出兩千銀子給他們,他們一人分一千兩銀子。
頤郡王就跳腳了,氣鼓鼓的臉漲紅道,“秦遠哥哥,不算,比賽都快要輸了,你的添頭不算。”
要是擱平時,秦世子伸手朝他要一萬兩銀子,他有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白給他。
可現在不行。
天生好鬥好玩的頤郡王,在鬥蛐蛐時,那就是一萬個認真和嚴肅,讓秦世子看到他的蛐蛐輸給沐世子的蛐蛐,這已經是丟了他的臉的事情,秦世子還要參一腳,讓他更丟臉,他不幹。
“啊……阿頤,你的蛐蛐輸了。”
在頤郡王氣的心疼肝疼肺疼時,晴兒突然叫道,而她的聲音裡,明顯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興奮之音。
頤郡王就氣鼓鼓的怒瞪她一眼,開啟小籠子,把他那隻費了不少銀子養出來的常勝將軍拿出來,一把摔在了地上,走上前,一腳踩扁它。
那咬牙切齒氣嘟嘟的表情,好像他踩的不是蛐蛐,而是沐世子。
安寧都聽到了那蛐蛐在被摔在地上時的一身慘叫,叫聲極細小,但她還是聽到了。
然後,還來不及慘叫一聲,就喪身在了頤郡王的鞋底子下面。
安寧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大妹夫,給銀子。”沐世子才不管他有多生氣惱怒呢,他的蛐蛐贏了,這一千兩銀子就到手了。
“給他。”頤郡王吩咐一旁的小廝。
那小廝從隨身荷包裡,拿出了一張銀票,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沐世子。
沐世子高興,賞了一定碎銀子給他,把那小廝高興的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
頤郡王那叫一個氣啊,怒瞪他,“吃裡爬外,胳膊肘往外拐,你想挨板子是不?”
那小廝忙捏緊了銀子,嘿嘿的賠笑道,“頤郡王,你別生氣,改天奴才給你去抓一隻更厲害的來,一定能打敗舅少爺的這隻紅蛐蛐。”
頤郡王哼哼兩聲,炙熱的視線就落在了小籠子裡,見那隻紅色的蛐蛐正高昂著腦袋,吱吱的叫個不停,好像是在炫耀它的勝利似得。
頤郡王就指著小籠子,道,“大舅子,你說,你這隻蛐蛐值多少銀子,我買了。”
“多少銀子我也不賣。”沐世子收好銀子,笑嘻嘻道,“這隻蛐蛐可是我的寶貝,前些日子可沒少給我賺銀子。”
在莊王府還沒被滅的時候,他的紅鷹就從莊王府兩個少爺那裡賺了五千兩銀子,這兩天,又從頤郡王這裡賺了三千兩銀子了。
他的紅鷹都快成了財神爺,他可不會傻兮兮的賣給頤郡王,然後讓他拿來贏他的銀子。
頤郡王就氣鼓鼓的,然後就纏著秦世子給他說好話,秦世子一巴掌拍向他後腦勺,嚴肅道,“皇上不是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