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斷了別人的升遷之路,也是差不多的性質,因此兩邊可謂一拍即合。
以前沒法達成合作,那是缺少信任的橋樑,如今有了韋大叔,和以前韋雲起留下的那些個勢力,雙方有了合作的基礎,自然就可以一起,來些實質性的動作。
由相互試探到拿出誠意,整個過程進展的很快,畢竟大家都知道,時間不等人。
等到竇軌這貨回來以後,大家都沒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只是韋大叔給竇軌那一下,看來確實夠狠,這傢伙又不像韋大叔,有石磊的縫合術幫忙,足足躺了大半年功夫,這才能夠回來任事。
一上來,他就給石磊他們展示了一下,他為什麼能夠成為益州的一把手,那手腕,絕對不是他那不成器的兒子能比的,給石磊和韋大叔那邊,造成的損失可是不小。
還好石磊手下,也有範大叔這樣的高參,這才順利化解了他的招數。
再加上既然知道有這麼個龐然大物,在前面盯著自己,石磊肯定不能把自家的產業重心,依然放在益州這邊了。
總不能一直把希望,寄託在敵人的仁慈上吧,石磊雖然不是什麼心計百出的靈透人,可畢竟也不傻啊。
自家的那些店鋪,除了一些不怕對手拿住跟腳的,比如經營山貨啊,弄些硯臺扇子一類文雅用品的,這些都是牽扯到民聲的東西,不怕對手插手,其他的那些店鋪,都把主力逐漸的朝長安城那邊遷移著。
有楊大掌櫃的,早早的在長安那邊打前站,這個遷移的過程是很順利的。
不論是店鋪的位置,還是規模,一點都不會比益州這邊的差了。
而益州這邊,像是奢侈品這類的東西,當然也不是完全放棄了。
這些東西對於益州城裡,有錢有權的人來說,也算得上是剛需啊。
只是把莊子上,最初用來開啟市場的那些,手藝最為精湛的大師傅,大都調往了長安的新鋪面而已。
益州這邊依然有幾個坐鎮的頂尖手藝人,只不過主力變成了那些,他們帶出來的徒弟,或者是原本就有一定水平的手藝人罷了。
這樣形成了一個階梯狀的消費層次,反而把自家店鋪的水平,更抬高了起來。
就像是後世那些賣奢侈品的一樣,各大品牌的成衣什麼的,都只是面向一般富翁的。
真正的頂尖人物,享受的都是定製服裝,最頂尖的那些個裁縫什麼的,也是隻為這些人服務的,這才能凸顯出他們的身份不凡來。
這些店鋪在長安開啟局面的速度,也是很快的,真正頂尖的手藝,到了哪裡都不缺識貨的人,更何況是長安這樣的國都了。
雖然單純論商業氛圍,肯定不如益州這樣的享樂型大都市。
可要說起真正的有錢人,還有勳貴,肯定還是在長安這樣的地方,更容易扎堆。
這就造成了一個現象,就是隻要有一個顧客,認可了自家的店鋪,變成了回頭客,往往就能帶動一片,同樣階層的人前來。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挺有錢的,憑什麼你能享受到這麼好的東西,我卻沒有,這多丟份。
我肯定要弄更好的,不就是多花點錢嗎。
然後結果就是,自家店鋪的營業額,不停的翻了翻的往上漲。
那流水看的石磊的眼皮都直跳,很有種後悔沒有早點奔長安去的感覺。
不過想想早去的話,也沒有如今這麼多豐富的商品和經驗,更沒有如此多的高階原料,來爭奪這個市場啊。
畢竟誰都知道,長安這地界繁華,自然各行各業,最為頂尖的那些店鋪,和手藝人都朝這集中。
而這高階市場,競爭的壓力也是最大的。
要是隻靠手藝